导,又或减轻飘忽,似空腔残响,显示着其中复杂多样的病变。
当检查进展到下一步时,叩诊出的变化音调使房间里检查者之外的人都能明确感受到了情况的严肃。在前胸、腋下、肩胛下的每一条自上而下的叩击线上,克拉夫特心惊胆颤地敲遍每一个肋间隙,几乎每往下两三格都能扣出清浊不一的声音,像是这副肺被疫病塑成了什么病态复杂的乐器,用绞成的瘢痕条索和近胸廓空洞调出的音阶。
以来自异界灵魂的经验,这样的肺结核已超出他当时所在环境能见识到的恶化程度,要不是病人本身身体强壮加营养供给充足,早该败倒在疾病面前,他所能做的实在不多。
就在克拉夫特将耳朵贴上胸廓,试着倾听肺内声音时,他的指尖感受到了热意从病人的皮肤传来。那似乎不是手指在操作中逐渐失去热度导致的温差,而是某种发展迅勐的变化,升高体温的同时模湖着那双眼睛中尚余的神志,使童孔恍忽漂移。
“注意,克拉夫特教授。”费尔南也察觉到了公爵的变化,或是说他一直等待、想让克拉夫特看到的就是这个,“我们没能说完的病情变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