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翰忙叫道:“诶,别走啊,咱们俩的账还没算呢!”
清洁工停住脚步:“什么账?玉符不是给你了吗?自己出来不就行了?”
“玉符也被收走了啊!”张哲翰一脸委屈,“再说我现在也不敢出去。”
“嗯?为什么?”
“因为你的失误,导致我的护具全部丢失,我现在素人一个,出去随便一个五岁小孩都能把我捏死。”
张哲翰麻利地脱下囚衣,光溜溜举起一只戴着脚镣的赤脚,目光灼灼看着“乔布斯”,那意思是,你把我害成这样,不得赔我点啥吗。`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他连库努牡的羊皮裙都瞧不上,身上留下的东西一定不同凡响,此时不趁机敲一笔更待何时。
清洁工鄙夷地看了一眼卖惨敲诈的小菜鸟,略微抬了一下手,头也不回走了。
一件叠得四四方方的衣服飘过栅栏,张哲翰连忙伸手接住,衣服像有灵性一般自动附着在身上,和皮肤融为一体,就像什么也没穿一样。
张哲翰惊讶地抚摸自己的皮肤,还是皮肤间的触觉,好像没摸到任何东西,没有光幕提示,也不知道穿的是什么衣服。
还得把囚衣穿回去,否则就是赤身裸体。
叮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低头一看,是个敕牌。
应该是“备案”过的敕牌,捡起来握在手心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对,发生了,脚镣没了。
试着迈步,如履薄冰,一步步向铁栅栏走去。
走着走着,眼前一花,竟然出了囚室,胳膊粗的铁栅栏如幻影一般,就这么出来了。
定了定神,往铁门走,走到门边,越想越不对劲。
就这样穿着囚服出去,狱卒和青衣卫看见还不又被抓住,你还是不能杀人,一动手又会被天狱吸回来,敕牌和衣服又会被夺走。
对着布满青苔的墙发了半天呆,转身往回走,穿过铁栅栏回到囚室,冲着后墙走去。
果然,花岗岩的狱墙也如幻影一般,就这么走了出去。
天狱的外墙爬满藤蔓,如果不是在里面待过,谁也看不出里面是监狱。
眼前横着一条林间小路,路的那边是个池塘,池塘周围矮山环绕,远处依稀可见古老的城墙。
正午的阳光洒在池塘上,水面浮着几片睡莲叶子,粉白花瓣随着波纹轻轻摇晃,连池边垂柳投下的倒影都清晰可见,清凉的水汽混着泥土芬芳扑面而来,张哲翰贪婪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抬头看了看太阳,判断了下方向,沿着林间小路往北走去,心里想着找个地方搞件衣服换上。
“嘿,站住!”后面有人喝道。
张哲翰回头一看,是两个男人,身穿黑色粗麻短衣,挎着腰刀,黑衣上用白色画了一个圈,圈里一个“卒”字。
狱卒!
张哲翰心里一惊,加快脚步往前走,这要是被逮着,又会被抓回去,只要你出手伤人,又会被天狱吸走。
“站住!站住!”狱卒大叫,抽出腰刀追来。
张哲翰撒丫子就跑,突然前面又出现两名狱卒挡住去路,一个挥动腰刀,一个拿着锁链。
无路可逃,只好往右向池塘边跑,纵身跃入水中,心想只要到了水里……
习惯性认为到水里就会变成美人鱼,当眼前的水花溅起,才想到身上已经没有海妖王的紧身衣。
脚刚触到水面,刺骨的寒意便顺着脚踝爬上脊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池水突然泛起诡异的青紫色涟漪,无数细小气泡从池底喷涌而出,爆裂时发出毒蛇吐信般的 “嘶嘶” 声。
下一秒,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狠狠拽入池中。
岸边传来狱卒的哈哈大笑,身体沉入水中,突然,刺骨的寒意变成了刺骨的灼痛。
囚衣寸碎,飘散四周,全身灼烧般疼痛。
灼痛来得毫无征兆,像是千万只淬了毒的蚂蚁顺着毛孔钻进血肉。
张哲翰本能地想要浮出水面,却发现池水如同粘稠的岩浆,死死缠住四肢。
滚烫的液体渗入每一寸皮肤,血管像蚯蚓般在皮下扭曲凸起,青色的脉络里仿佛有火焰在奔涌。
“啊 ——!” 张哲翰忍不住凄厉地惨叫,叫声的另一半被池水淹没。
池水涌入口鼻,灼烧着呼吸道,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滚烫的铁砂。
五脏六腑都被放进滚烫的油锅里翻搅,骨头缝里像是插满了烧红的钢针。
皮肤开始皲裂剥落,露出下面鲜红的嫩肉,而新长出的皮肤又在下一秒被灼穿。
透脑中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沈渊!
这貌似村头纳凉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