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要怎么才能到他们所在地方了吗?”仪南一针见血,汤泽又只能呆呆的看着了。
“你先带我去小溪边吧,他们应该就在那周围,不是上游就是下游。”汤泽继续让仪南带路。
汤泽也是觉得奇怪,仪南为什么知道小溪在那边。
“诶你为啥知道小溪在那边的?这也看不出那边树叶更茂盛啊,也没有苔藓。”
“小溪在南边,这是我进来时就记得的,至于怎么知道南边,我有指南针。”说完仪南骄傲的把指南针举过头顶,放在胸前,脸上还有一丝丝戏谑的笑容。
看到这里汤泽肯定笑不出来,感觉自己就像个猴子一样。
“人和猴子的区别就是在于一个会使用工具,另一个只会凭借有限的经验去猜测这瞬息万变的世界。”仪南说着说着就开始讲一下大道理,就像语文老师一样,这让汤泽语塞。
看着说不出话的汤泽,仪南还变本加厉的补了一句,“不知道你是那一个。”
“闭嘴把您!你这么厉害也不见得把刚刚的“流星”研究透彻。”汤泽回想起刚刚天上飞过的不明物体,不知道怎么的,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菓敏的火球。
“那玩意啊,我看着好像还有个人在那火红色的“流星”上面。”仪南这话让汤泽明白了是小鱼带着火把来找他的,这么晚了,还有点感动。
“那应该是小鱼,待会她再飞过来就大叫小鱼,知道了不,这她名字。”汤泽决定先和小鱼汇合,菓敏和她也不知道走散了没有。
“你们组织名字都这么奇怪的吗?”仪南关注的不是汤泽和他队友汇合,而是名字。
“要来了,要来了。快喊。”汤泽不予理睬,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上。
“小鱼!!”
漆黑的夜里,两道嘹亮的声线打破了本该宁静的夜晚,可这对于距离地面十几米的小鱼就不那么可以引起注意了。
果不其然,看着渐渐飞远的小鱼,汤泽和仪南也是喊破了嗓,但依然不见她回头看一眼。这让汤泽不知道是跟随火光继续喊,还是接着走出森林去小溪边。
汤泽站在原地,由于时间紧迫,不一会儿小鱼就会人影都看不到所以他没有多想,而是争取了仪南的意见。
“那个,你说我们是跟着小鱼还是走出森林?”
“我觉得还是走出森林吧。”仪南选择了不这么费体力的选项,毕竟就是他们体力再好,也跑不过飞的啊,还有极大可能跟丢。
仪南看了看手中的指南针,继续领着汤泽向南走。
“她都除了找你了,那么如果她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找不到的话,过段时间就会回去的,咱还是不要乱跑,你那朋友肯定耳朵不怎么好。”仪南默默吐槽着这个未曾谋面的人。
“对,她不仅耳朵不好,脑子也不怎么好。”汤泽也习惯性的损小鱼。
此时远程正在飞行的小鱼不知怎么的打了两个喷嚏。
汤泽抬头看了看天,天空并非完全是漆黑一片,仔细看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群青,一直伸向远处,远处。他的视线很想穿透这层黑幕,不为什么,只是为了那些即将逝去的岁月静好。
夜晚的森林未免太过安静,除了虫子爬行的声音,还有一些类似蝉鸣的声音,但这时节早已迈入秋天,但总给人一种夏天抓知了的感觉。
秋天来了,温和柔软的海风,总是不经意间被夏天的蝉鸣所带走,今年是,去年也是,汤泽心里暗暗认真且幼稚的希望来年不是。
人嘛,都是贪心的,汤泽最小的时候只是希望树木到了冬天不会凋零,他觉得这样光秃秃的树木实在是无法抵御严寒。现在在长大了,却只记得被初冬冰霜打过的果子会甜一些。
看着眼前蜿蜒交错,扭曲不堪的树木,已是深秋枝叶却依旧繁茂的枝干,汤泽回想起来,他小时候曾对流星许过希望,希望树木四季常青,可他长大了才知道,有些原本就不打算在冬天脱下所有防御。
汤泽思绪越飘越远,就像那海风一样,去了就不见得回来,是惋惜吗?不是,是憎恶厌世吗?也不全是,在原本那个和平的时代,汤泽每天上课都想着什么时候来一场向死而生的冒险。
现在冒险还没开始,却只想在语文课上停老师讲大道理,听烦了还没给教室另一侧的小鱼穿去纸条,上面写着“谁看谁是猪(继续传下去)”。
童年之所以可贵不是因为五毛钱的辣条,而是他们一直所期待的青春,鲜花盛开的年纪他们不会去回忆对他们来说羞耻的童年,而是向阳而生,力争上游,等他们争够了,才会想起五毛的辣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