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还想跑,过来。′s~o,u¢s,o.u_x*s\w*.?c?o.m!”
第三天一早,等下工的都出门后,杨庆有一把薅住想撒丫子出去野的杨壮壮,拿糖挑逗道:
“带你叔我在村里转转。”
“好嘞,四叔,您想转什么?”
这小子不复前日的腼腆,面对糖果的诱惑,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态度那叫一个端正。
“瞎转。”
随口应了声,然后杨庆有冲屋门口乘凉的老杨头说道:
“大爷,我出去了。”
“去吧去吧!顺道去生产队一趟,我好几天没过去瞧了,不知道他们把收音机弄坏没?”
“坏不了。”
杨庆有指着大喇叭的方向回道:
“喇叭里不是正放新闻呢嘛!要是哪天新闻停了,您提着棍子去找我二爷,见面先抽一顿,绝对打不错人。”
说罢,杨庆有冲壮壮努了努嘴,率先踏出了院门。
“嘿,你小子........”
老杨头摇着蒲扇,低头看向身旁在凉席上爬的老二家二孙子,苦笑着嘀咕道:
“乖孙子,看你四叔聪明不?你要是有他那机灵劲儿,以后走到哪都不吃亏。”
说起收音机,杨庆有就很郁闷。
本来想着买回来给老杨头解闷。¨6?邀*墈?书\惘′ +已.发^布-嶵′薪¢璋!結/
没成想,买回来成村里的集体财产了。
倒不是说生产队队长杨永利,也就是杨庆有嘴中的二爷忒霸道。
而是这年头就生产队大喇叭那儿通了电。
收音机不放那,压根没用武之地,就是一无用的木头匣子。
不过这倒便宜了杨家庄全体村民,大喇叭一整天都不停,放完新闻放歌曲,放完歌曲还有戏剧。
伴着大喇叭声下地,活都好似没那么累了。
“这是我侄子建设他爷爷家,让我想想哈!是前年死的,建设他爸把东西都搬走了,然后空房子就被我们拿来用了。”
走到村另一头时,壮壮指着一处破土屋介绍道:
“我们在河里摸到的鱼,逮到的蛤蟆什么的,都来这烤着吃,冬天还可以在家偷了红山药过来烤着吃,可暖和了,晚上走的时候不关门,在门口下上套,有时候还能套到过来捡东西吃的兔子、黄鼠狼啥的,有一回还套到了一特大的老鼠,有....有狗崽子那么大。”
看着壮壮挥舞胳膊比划着,一脸的兴奋,杨庆有好奇道:
“然后呢?”
壮壮理所当然道:
“然后都被我们吃了呀!”
杨庆有..........
这帮兔崽子,真是啥也敢吃。?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不过也能理解。
毕竟是蛋白质嘛!
要是让他天天吃素,他也忍不住开荤。
“建设他爸不管吗?”
“就是建设挑的头,他爸凭什么管?”
杨庆有听到这,突然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问道:
“建设多大了?”
“额.........”
壮壮皱眉想了想,才不确定回道:
“今年上初三了,应该....应该有十好几了吧!反正比我大。”
好吧!
在农村辈分大就是好,你压根捉摸不透路人聊天口中提的侄子、孙子到底有多大年纪。
同样你也猜不透,路人口中的叔叔、爷爷有多大年纪。
杨庆有甚至有种错觉,貌似在村里给一初中生当爷爷不不错。
不过一想到那小子他爸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还得低头管一小年轻喊叔,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曾经。
曾经他就是在村里辈分特低的那个。
见了小屁孩喊叔,见了大人喊爷爷,都喊的他自闭了。
搞得他离开农村后,很少回老家。
“那呢?怎么盖房子了?我记得上次回来时,还是片空地来着。”
杨庆有指着远方田间地头的两处新起的茅草屋问道。
也不能说是纯茅草屋,墙是土砖墙,还有秸秆扎的篱笆,只是屋顶寒酸了点儿,用的是茅草。
“那是去年搬来的,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