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砚。
他穿着枪驳领三件套西装,修长的手指交叠放在评审表上,目光如炬地看着t台。三年时光将他轮廓雕琢得更加锋利,眉宇间沉淀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纪念慈的谢幕姿势僵了半秒——竞标材料上明明写着评委会名单,她怎么就漏看了“沈氏集团总裁沈策砚”?
“纪设计师的作品令人耳目一新。”一位女评委摸着手中的样衣,流露出些许赞赏的神色:“将传统工艺与现代审美结合得如此精妙...”
“我有个问题。”沈策砚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系列中大量使用的植物染,如何解决量产后的色牢度?”
这个犀利的问题让纪念慈心头一跳。他明明不是做设计出身,却还是能一眼看穿设计的命门。她稳住呼吸,示意助手调出资料:“我们与g市研究所合作改良了固色工艺,这是测试数据...”
一旁的时叙白听着这个像模像样的问题,没忍住笑着抿了口茶,脑海里浮现出前段时间某个人窝在书房里没日没夜看设计类书籍的样子。
她专业地展示着各项参数,余光却瞥见沈策砚微微颔首,唇角勾起几不可察的弧度。那个表情她太熟悉了,是他表示赞许的方式。
时间好似迅速倒退回三年前,在那个他们共同的家里,他也是用这种目光,看着她设计出这个系列的第一件作品—— 那条青花瓷的鱼尾抹胸礼服。
一股奇异的情绪涌上心头,又被她迅速压下。
问答环节结束,掌声雷动。
林成俯身在沈策砚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嘴边的笑意淡了下来。
纪念慈鞠躬时,发现沈策砚也在鼓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匆忙移开视线,却在退回后台时差点绊倒。
“小心。”傅钧及时扶住她的手肘,眉头微蹙:“怎么了?从刚才就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