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规的合法的妻子,是需要向大家介绍的。
江淮的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勉强笑了笑:“我想先跟你介绍一下我的家庭,可以吗?”
他的语气显得有些郑重,可郑重之下,是一股不太稳定的情绪,他在害怕。
害怕许雾讨厌那样复杂的家庭关系,厌恶那些人际交往。
“洗耳恭听。”
江淮内心咚咚咚的响,许雾投射而来的眼神却能让他安心。
那是一种肯定的眼神,夹杂着安慰与平静。
江淮的妈妈和姐姐死于1983年。
那一年,媛媛刚出生。
在死之前,姐姐正在跟孕期出轨的姐夫打官司,想要获得媛媛的抚养权和一半的财产。
在官司打赢的那天晚上,因为江老爷子执意要妈妈回江宅签订离婚协议,导致妈妈和姐姐所乘坐的车辆在路上超速行驶发生了意外,两人当场死亡。
而在妈妈去世不到一个月,江老爷子带着新欢,也就是曾经在医院照顾过他的护工秦梅住到了江宅,与之一起的还有秦梅的一双儿女。
江淮并不反对江老爷子另娶,可是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他对所有人都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厌恶恶心之感。
原来,秦梅并不是江老爷子在医院初识的,两人的渊源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二十年前,当时的知青小伙江海平下乡到长宁村进行农业生产活动,期间与村里的大美人秦梅一见钟情,两人私定终身,珠胎暗结。
但在城里,江海平有一位原配妻子,就是江淮的妈妈,那时江淮也已经出生。
直到后来江海平改造结束回来,对下乡的事情闭口不谈,也从未给过秦梅什么名分。
近几年的一次突发心梗,让江海平再次见到了已经是中年妇女的秦梅,为了生计,她在人民医院里做护工,当时生下的一对龙凤胎也已经抚养成人。
江海平对秦梅有愧,想用剩下的日子弥补她,便催促着当时的妻子签订离婚协议,没想到发生了意外。
一段沉重的叙述,让江淮几度沉默着停下来。
许雾能感受得到他内心的分崩离析,亲口减讲述出母亲的死因和那段失败的婚姻,对他而言,无疑于一种刺痛。
世人都说孩子是父母爱的结晶,但是江淮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挡路石。
如果没有他,或许母亲已经江海平在乡下放肆的时候,已经另嫁他人。
许雾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搂着江淮的脖颈,脸往他肩窝里凑了凑,温声软语道:“改日你带着我去见一见妈妈吧。你性格那么好,长的又帅,我相信她一定是个温柔知性的大美人。”
江淮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蹭了蹭,哑着声音:“好。”
房间里开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将两人紧靠的身影氤氲在墙壁上。
许雾伸手去抚摸他的指间,粗燥的质感磨在她的指腹下是硬硬的茧巴。
若是一直生活在书香门第的江家,江淮现在肯定是优雅从容的公子哥。
墙壁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二点,外面的霓虹灯却丝毫不减。
许雾仰头看了一眼。
“很晚了,你要洗完澡再睡觉吗?”
“嗯。”
江淮侧过眼眸,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手指微动,抚上红润的嫩唇。
许雾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眼前的身影缓缓俯身过来,她眼中一动,凑身迎了上去。
江淮的吻,从轻微浅啄,变得柔和深入。
那双厚实的手掌抚摸在许雾的后脖,指间与发丝揉碎在一起。
许雾为了让他不那么深沉失落,渐渐从被动转为主动,伸手潜入了那层薄薄的短袖,指腹由下而上缓缓移动,在凹凸处驻留下来。
感受到她的触摸,江淮耳根子红的发烫。
隔着衣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掌,额头与她相抵,声音更显诱人:“小雾,你在引火。”
许雾任由他抓着,另一只手搂着脖颈微紧了几分,她身子火热,温度烫人,还更加过分的往江淮怀里钻。
“我知道,引火容易上身。”
朦胧昏暗的灯光将她魅惑人的样子勾勒的恰到好处,明亮的眼眸在此刻充满了大胆的试探。
江淮有意推开她,心里仍旧有一股执念。
“还是等婚礼过后……”
许雾凑身吻住他的嘴唇,轻轻的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