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皇店,诸般商贸易货皆按制课税,独皇商局无此征榷,此亦山西商贾争入皇商局股分之由头,皇商局可借山西商贾贸易鞑靼、辽东,勋贵参与并不是好事。其三,设若彼等尽皆入股,日后皇家所售之货,又当卖与何人?”
朱厚照闻言心便点点头道:“你所言甚是,皇商局既掌贸易之权,若勋贵与商贾勾连,恐借官帑而营私产,致使内库之财反为私家填壑,此非为国理财之道。勋贵参股之后,或借皇商局名义私通边外,暗售禁物以牟巨利。昔年蓟镇曾有将领私卖兵器与蒙古,今若此风复炽,边防武备废弛,虏寇或乘虚而入,此乃心腹大患也所言甚是,你回去拟个条陈来,我自当批了就是。”
张宗说便道:“臣尊旨。”
朱厚照又道:“佛郎机贡的些物件,回头朕让魏彬与你交割,你去崇文门发卖了就是。”
这都是新奇物件,达官贵人早就眼馋了,正好这东西自己不喜欢留着没有甚用处,干脆都卖给你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
不过就是传出去不好听,佛郎机人知道了也有碍观瞻!
张宗说便道:“臣遵旨。”
朱厚照见此便道:“尔等且退下吧。”
于是三人便领旨告退,但是在夏臣和仇鸾退出后,张宗说却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