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哀哀哭了起来。
也许是遇到了寒阳这位故人,让他层层伪装的坚强彻底崩塌了。他如同一个受尽了委屈无处诉说的小孩,抱着寒阳哭了起来。在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发小面前稍稍的释放了这么多年的痛苦和悲伤。
寒阳看到纪斌虽然痛苦的哀哭,却声音始终不敢放开,知道他并没有尽情释放。他拍拍他的肩膀,“纪斌哥,我今天特意带着师凡来找你,时间充足的很,我们兄弟许久未见,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不如我们找个更方便的地方细说如何?”
纪斌闻言,马上就停止了哀哭,坐直了身子,说“这里确实不是叙旧的地方,是我疏忽了,那去我家吧,当年妈妈有病,为了给她治病,我继父把原来住的房子都卖了,我们现在也只是租房子住。以前还有师凡和我一起住,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房子不大,你别介意。”
“没事,我不在意的,我们以前在一起住的时候,那个房子才叫破,那个时候,我都不曾嫌弃住的地方小又破,更何况现在。纪斌哥,你以后就会慢慢明白,我对情感的要求最高,对物质的要求最低。这些房啊,车啊,钱啊,我最不在乎,我在乎的从来都是人。”
纪斌租的房子离甜点店很近,打车也就不到五分钟时间就到了。
诚如纪斌所说,房子不大。两室一厅的布局。
寒阳在屋里并没有看到月华婶婶,就好奇的问“月华婶婶呢?怎么不见她?她一直都住在医院吗?她得了什么病?”
“肝病,妈妈得的是肝病,伤心过度,又操劳过度导致的,你知道爸妈感情很深,爸爸意外死了以后,妈妈就大病一场,差点没救回来,虽然后来起来了,可她心情郁结不得疏解,又要工作养活我和弟弟,身子就越发不好了。
好在后来幸而遇到继父,继父是妈妈以前的儿时好友,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妈妈,继父很早以前就喜欢妈妈,爸爸死了以后,继父就想娶妈妈。也不介意妈妈带着我和小凡一起生活。
来了上海以后,有继父在,我和小凡倒也过了两年舒服日子。可两年前妈妈肝硬化确诊,需要换肝,正巧继父的肝正匹配。继父就把自己的肝割了给妈妈,可他身体没有休息恢复好,后来肝功能衰竭也没了。
说着纪斌眼泪就忍不住噗簌簌的掉。
“继父对我和小凡很好,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们,不是亲生父亲,却似亲生父亲,对妈妈更是没得说,为了给妈妈治病,把房子都卖了。妈妈也感激继父的深情付出,就把我和小凡的姓氏改了继父的师姓。我更是为了感念继父,把他名字里的燃字,做了我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