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匈奴人恼羞成怒,起身之后,低吼一声,再次挥着弯刀攻来。
覃笙眸中寒意微凛,正要再射出银针,直击那匈奴人的心口,悄无声息要了他命之时,身后却传来一道雄厚的声音。
“公子,请手下留情。”
此声一响,匈奴人瞬间住了手,站在那里恭顺的像只小绵羊,冲着来人行礼。
“主子。”
被射中膝盖的那个想要站起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急的一脑门子的汗。
眨眼间来人已经到了眼前,标准的匈奴贵族的装扮,头发梳成小辫,额头胸口都带着各色的宝石,很年轻,也很粗犷,那双看向覃笙的眼睛充满了野性,像一头草原上的狼。
来人先向覃笙笑了一下,然后才走到跪在地上起不来的匈奴人的面前,弯腰在他膝盖处拍了一下,那根银针就到了他的手里。
好功夫!
覃笙眼中的警惕更浓。
来人转向覃笙,脸上的笑容和善。
“这位公子,是在下的随从冒犯在先,我先替他们给你配个不是,望公子不要跟他们计较。”
说话间,他将那根银针在自己怀贵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这才交还给覃笙。
覃笙敛目看了一眼那银针,面无表情的接了过来。
“若再有下次,射的就不是膝盖了。”
来人面色不变,笑着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听到了吗?”
那两个匈奴人低头应道:
“听到了。”
来人带着两人往一旁退了退,给覃笙让开进房间的路。
“公子,请吧!”
覃笙斜睨了他一眼,抬脚推开房门准备进去,被射中膝盖的那个匈奴人气愤齐声用暗器,看着她的背影用匈奴语说了一句。
“天启人果真阴险狡诈。”
覃笙顿住,回头看过去,同样用匈奴语说了一句。
“匈奴人也跟传说中的一样,粗俗无礼,又野蛮无脑。”
来人看着覃笙的眸子骤然亮了一下,显然很意外她竟然能听懂并且会说匈奴语,而且还说的那么好,他再次向覃笙表达了歉意。
“实在是抱歉,是在下管教无方,回头定会好生教训。”
覃笙冷哼了一声,关上了房门。
石头跟狗剩立在门口,警惕的盯着来人跟那两个匈奴人,冲他们呵斥道:
“还不赶紧走!”
那两个匈奴人气恼的要上前,但被来人一个眼神扫视,立马定在了原地,之后带着两人离开。
他们的房间在楼道的左侧,进到房间之后,那被射中了膝盖的匈奴人立马朝着来人抱怨。
“主子,您为何要对那几个天启人那般客气?就该好好地收拾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匈奴的厉害。”
此人乃是匈奴的小王子,名叫完颜洪烈,听到这番抱怨,脸色森冷的拿起身旁的茶杯狠狠的砸了去。
“蒙阔,你真是个蠢货!入天启之前再三叮嘱要谨慎行事,本王子的身份不能暴露,你们竟然主动去招惹天启人,要是坏了本王子的事,等回匈奴之后,定要将你们满族抄斩。”
“主子饶命。”
那被叫蒙阔的匈奴人惶恐跪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另一匈奴人伊利汗也赶紧劝慰。
“主子息怒,是我们鲁莽了。”
完颜洪烈冷哼一声。
“滚下去!”
两人退出了房间。
房间安静下来,完颜洪烈的脑子里闪过覃笙的面容,那天启的小公子让他十分的感兴趣,一眼就能看出身份不简单,明日得想法子结交一下化解干戈才对。
相隔一段距离的房间里,覃笙同样在想着完颜洪烈,看那人一身的贵气非凡,在匈奴之中肯定十分有地位,这样的人跑到天启来,肯定不是游山玩水,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匈奴跟天启签订和平条约已经有十年之久,难不成他们的野心已经藏不住了?
想起今晚逛夜市时看到的繁荣的景象, 眸中寒意陡增,百姓需要和平,才能安稳的过日子,这份和平绝对不能被破坏,只要匈奴敢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天启的军队定将冲破两国的边境,让他们也尝一尝被侵略的滋味。
日夜赶路,辛苦了二十多天,如今终于到达目的地,虽然脑中思绪繁杂,但覃笙仍是一瞬入眠,第二天就起了个大早。
为了防止那匈奴人再来骚扰,石头跟狗剩轮换着在覃笙的房门外守了一整夜,也归根是年轻,虽然没睡多多长时间,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