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这里?”
宇文逸道:
“我先去了将军府,小桃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提起小桃,覃笙又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来,她曾经答应过小桃,要把冬青等人弄回将军府的。
“康王,我有件事想同你商议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宇文逸自动的往一边靠了靠,他清楚覃笙不愿意跟她离的太近,几乎都习惯了,等她坐好后,才朝着车外的车夫下令道:
“去皇宫。”
之后又朝覃笙问道:
“你刚才说要跟本王商议一件事,是何事?”
覃笙道:
“是这样的,之前在康王府时,我清风苑有几个下人……”
宇文逸认真的听着覃笙的话,马车也缓缓驶离了酒楼。
二楼包厢内,宇文邕倚窗而立,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面如寒霜,他不过迟回京城几日,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让覃笙跟宇文逸的关系缓和到这等地步,竟跟朋友一般,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眸底浮出沁骨的冷意。
“王爷,您怎的不过来坐,非要立在窗口?”
正在桌前大口吃喝的孙骁骁,抬头见宇文邕仍站在窗户那里,有些不乐意了,自从进了这包厢,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后,就一直立在那。
宇文邕回头看到孙骁骁左右一个鸡腿,右手一个鸡翅膀,眉心拧了拧,淡声道:
“你不用管本王,吃自己的就是了。”
罢了,随他喜欢。
孙骁骁埋头美味佳肴,虽说这些日子在晋王府也算是吃了很多以前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但这酒楼做的也是别具一格,特别香特别好吃,她真恨不得自己长两个肚子,把桌上所有的菜肴全都吃光。
顶着一张跟他生母相似的脸,却没有他生母的端庄优雅,吃得如此粗鲁,像是一头进化的野猪,宇文邕眉头皱的更深,深吸一口气,忍住没发作,将视线收回来望向覃笙离开的方向,心头却愈发的烦躁。
笙儿她坐着宇文逸的马车到底要去哪?难不成是回康王府?两人既已和离,却有这般亲密,真是令人十分不解,更加的气恼。
笙儿啊笙儿,你万不可吃回头草,我也绝对不允许。
再一用力,杯子终是承受不住,碎成了好几片,酒液顺着手指留下来,宇文邕眸底是偏执的暗光。
“阿嚏,阿嚏……”
覃笙才刚跟宇文逸说了没两句话,那喷嚏就一个接一个,打的她涕泗横流,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一旁的宇文逸犹豫了下,递给她一块帕子。
“擦擦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有。”
眼泪鼻涕的,覃笙可不好意思用别人的帕子擦,要不得洗,要不得赔,她哪个都不想做。
见她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宇文逸黑着脸将自己的帕子收了起来。
“刚才你说什么?想要清风苑那几个下人的卖身契?”
覃笙一面擦着鼻涕一面点了点头,鼻音很重的回道:
“不错,你开个价吧!多少银子我都给。”
这口气大的,好似她银子已经多到花不了,宇文逸狮子大开口。
“四个人一人一千两,你给本王四千两,本王就把他们的卖身契给你。”
原以为覃笙会说他疯了,四个下人怎么可能值四千两银子,就算是死契,在外面买一个下人也不过才五十两银子,可覃笙却是答应了,还答应的很痛快。
“好,四千两就四千两,咱们回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