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船帆在雨后的湿风中微微鼓胀,青芒色的咒文顺着船舷流淌,将血色水面犁开一道泛着微光的波痕。
明野半跪在船首操控方向,湿透的衣袍贴在脊背上,每一道褶皱都凝着未干的血渍。
他抬头望向不远处的房车,宁萌正扶着变形的栏杆翘首张望,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却在看见夜枭号靠近时,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光。
船只与房车的金属甲板轻轻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明野俯身伸出手,掌心还残留着战斗时的灼痛,却在触到宁萌微凉的指尖时,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
她的手背上有道新鲜的划痕,渗着细密的血珠,却仍用力将他拉上房车。
夜枭号在他身后化作一道蓝光,如萤火般钻进他腰间的背包,船帆上的玄鸟图腾最后闪烁了一下,便彻底隐没在布料褶皱里。
“嘶——”明野靠在房车内壁喘息,背脊撞上冰冷的金属时,才察觉右肩的伤口又崩裂开来。
宁萌立刻蹲下身,指尖颤抖着拂过他脸颊上的血痕,雨水混着黑血在她指腹晕开。
她的眼神掠过他肩膀处触目惊心的咬痕,喉结轻轻滚动,却只哑着嗓子问:“没事吧?”
明野扯出一个略显苍白的笑,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的咬痕上,激起一阵刺痛:"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一两天就好了。"
宁萌盯着他渗血的伤口,声音发颤:"都这样了还嘴硬。"
她扯下衣角按在伤口上,明野倒抽冷气的瞬间,自己手背上的划痕也跟着刺痛。
车外炸雷劈开雨幕,房车在狂风中剧烈摇晃,铁皮被刮得吱呀作响。
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发出密集的 "砰砰"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