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掌顺着她背脊轻轻抚摸,指尖擦过腰间旧疤时,她痒得蜷了蜷身子。
晨光本应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此刻却只有一片浓稠的漆黑——窗外的雨幕密得像墨汁,将天地裹成一团混沌,狂风裹挟着巨浪拍打木屋的声响,如同巨人的心跳。
宁萌仰起脸看他,发丝散落枕间,几缕湿发黏在脸颊,烛光将她眼瞳染成琥珀色。
她鼻尖蹭过他锁骨,呼吸拂过未愈合的咬痕,忽然伸手勾住他脖颈,将脸埋进他肩窝。明野能感觉到她睫毛在他皮肤上轻扫,像振翅的蝶。
"外面还在下雨……"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刚醒的软糯。
明野揽着她腰往毛毯里掖了掖,指尖触到她后腰的温度。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窗户,玻璃上凝结的水珠蜿蜒成河,将翻涌的黑色浪涛切割成破碎的画面——黑云低垂得仿佛要压到水面,浪尖卷着白沫撞向天际,却在触及木屋时被无形的屏障弹开,碎成万千银珠。
奶酪打了个哈欠,金毛蹭过两人膝盖,丑宝从窗沿飞下来,喙尖轻轻啄了啄宁萌垂落的发丝。
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火星溅起又落下,将她侧脸的绒毛照得发亮。
明野低头吻她额角,尝到残留的雨水凉意,她却忽然笑起来,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喉结。
窗外的雷轰然炸响,木屋轻轻晃动。
宁萌的手悄悄探入他掌心,指腹摩挲着他虎口的老茧,两人交叠的脚踝露在毛毯外。
当又一道闪电劈开黑云,明野看见她睫毛上的光,忽然觉得这狂暴世界里,唯有怀里的温度真实得像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