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灼,温尘去世了。他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可却是我亲眼见着他的离开。”白无常将头埋进了时清灼肩上,“我舍不得他,可我却只能被迫接受这个事实。~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我当时就很害怕,今后我还会看着你们从我身边离开。所以,我只想赶紧回来,我想多陪陪你们。”
白无常抬起头时,眼眶里溢满了泪光。他轻轻吻住了时清灼,似是在为自己的冲动道歉。
“我不是故意要受伤的。当时我的确太难过了,辛封泽也只好用这个办法来转移我的注意力。而且,他说,他希望这一场比试可以让我彻底和他冰释前嫌。所以,我们谁都没有放水,都用尽了对方全部的实力,这才受了那么多伤。”
时清灼妥协的叹息,听白无常解释了那么多,他的情绪也渐渐恢复。其实无论白无常解释与否,他又怎么舍得对白无常发脾气呢?
他笑了笑,用手轻轻顺着白无常的背,说道:“无常,我不希望看见你受伤,却又不想让你失去自由。其实我也有个私心。无常,在你去做一些危险事的时候,你能不能先想想我?”
“对不起,清灼。”
“不必和我说抱歉,我生气不是因为你又受伤了,而是因为在你受伤之后竟想着躲起来不让我知晓。”时清灼握住白无常的手,挑眉笑道:“下一次,不能再这样了。答应我,好不好?”
时清灼用手轻轻抹去白无常眼角的泪,又道:“我知道,温伯对于无常也是特别重要的人。我也很抱歉,在你当时最难过时没有陪在你身边。可是无常,我们都不希望你会为了我们的离开而难过。”
白无常显然有些慌张,他抬起头,眼角的红润如更显他的委屈难过,很难不让人生出怜爱之心。他牢牢的抓住时清灼,颤声道:“清灼,我错了,你别让我一个人。”
白无常似乎是真的慌了,眼泪又忍不住的顺着脸庞淌落。他害怕时清灼真的因为此事离开自己,所以拼命的想要抓住他。就算现在已经在他的怀里,他也觉得不够。
“清灼,你别离开我,我今后再也不任性了。你别生气了,不要离开我……”
现在的白无常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白猫,在自己怀里不停的道歉认错,这些话轻轻挠住时清灼的心,无措中又带着无限的喜欢。
可时清灼并不知道白无常怎么了,他轻轻的吻着白无常的眼角,言语中未能表达的都藏在这个吻里。
“……清灼,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可是当时,不是无常先离开我的吗?”时清灼很少见到这样的白无常,虽然他不愿让他难过,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逗逗他。
现在的白无常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了两百多岁的男人,更像是一个两三岁需要人陪伴的孩子。他可以用眼泪来表达难过,用笑容来表达高兴。
白无常将头藏进了时清灼的胸口,泪水慢慢的浸湿了时清灼的衣裳。
怀中的人在不停抽泣,侧头看去时,自己的衣角被白无常牢牢抓在手中。他再一次抱住了白无常,这段时间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暴露。
“无常,我不会离开你的。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想你想的难以入眠。不哭了,不哭了,这一次回来,我们不分开了。”
滚烫的泪湿了时清灼的心,在他的心里,白无常比更多璀璨的烟火还要夺目。他占据着自己的整颗心,是自己永远不会放手的挚爱。
“你知道吗无常?近来陛下生辰将近,宫中来了一位民间术士,算出大晟将安宁上百余年!”他摇晃着自己的身子,温柔道:“我当时很好奇,就去宫中寻了此人,询问他为何世间有长生之人?你猜猜他是如何回答的?”
白无常被勾起了一丝好奇,抬起头委屈的望向时清灼,残留的泪留在脸上,谁见了都忍不住心动爱怜。
“他说什么?”
“他说,世人总盼着长生,可是只有长生之人才能明白其中所承受的煎熬。他觉得我和世人相同,都是为了长生不老。”时清灼贴上白无常的额头,可以清楚看见深眸中自己的倒影,“后来,在我死缠烂打之下,他才终于与我透露。”
白无常哽咽道:“为什么?”
“长生不老,人人得而所求,可是世间万人中也难找出一人。他们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因为心中强大的执念,不愿与世长辞。天神有所眷顾,得以长生不老。”
“好假。”白无常喃喃道:“是你为了哄我高兴所以才胡编的吧?”
时清灼顺势吻了上去,又道:“怎么可能?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无常,你是被天神眷顾的,所以不要害怕委屈。我知道你不愿接受离别,可是无常,你必须要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