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云城。?y¢a¨n~h.u,a¨l^u?o..`c\o-m+
苏念念环顾自己的卧室,这个不到十五平米的小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
一张单人床,一套书桌椅,一个衣柜就是全部家当。
虽然空间不大,但采光特别好,是整个院子里阳光最充足的房间。
从这间房的安排就能看出来,父母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
苏念念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原来的“苏念念”。
可奇怪的是,她连自己以前是谁,从哪里来都记不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苏念念的父亲苏怀山经营着一家名为“济生堂”的中医馆。
医馆开在云城老街自家临街的小院,前面看病,后面住人。
母亲陈芳美丽温婉,开朗热心,负责接待病人、记账、熬药,没系统学过中医,但多年耳濡目染也懂些基本药性。
这家医馆的生意虽不红火,却因街坊邻里的信任而得以维系。
为救治因车祸昏迷的女儿,这对父母几乎花光所有积蓄,只为给她争取最优质的医疗资源。
奇怪的是,苏念念记忆中完全没有关于怀孕的线索,据母亲说,她甚至没有交过男朋友。$?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
苏念念从小性格内向,高中时就出现自闭倾向,总是戴着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用厚重的刘海遮住大半张脸。
为了满足父亲的期望,她勉强考进云城中医大学,但那些艰涩的医典对她来说就像天书,始终提不起半点兴趣。
毕业后在自家医馆帮忙的两年里,她连最基本的药材都分不清,只能做些抄方抓药的简单工作。
可谁能想到,一场意外让现在的她获得这具身体。
更让她惊喜的是,肚子里居然有两个宝宝,这让她对以后的日子有了盼头。
想通这一切后,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走进卫生间,她取下那副常年戴着的黑框眼镜,将遮住额头的刘海挽到耳后。
镜中终于完整地露出一张清秀的瓜子脸,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遗传父亲的英气,而精致的脸型则像极母亲的温婉。
洗完澡躺在床上,苏念念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怕吓着父母,没敢告诉他们的是,当她走进济生堂时,那些药材的名字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熟悉。
特别是看到桌上摆放的银针,手指竟然不自觉地发痒,好像身体还记得怎么使用它们。
……
时光飞逝,一晃五年过去。
云城十月的最后一天,“济生堂”中医馆。′z¨h′a~o-x^s·.?n\e/t`
“哎哟喂!轻点轻点!”中年男人龇牙咧嘴地躺在诊疗床上,右腿肿得老高。
苏念念穿着白大褂,温声安慰,“李叔您忍着点,就一下。”
温热的手掌按住他的膝盖,另一只手握住脚踝,突然一个巧劲。
“咔嚓!”
“好了。”
苏念念直起身,转头说:“杨雪,给李叔敷上黑玉膏。”
杨雪麻利地打开药罐,一边涂抹一边叮嘱,“李叔,这药膏得敷够六小时,明天再来换药。”
杨雪是云城中医大学今年的应届毕业生,父母都是这条街上的老住户,因为曾经帮过苏家,她才能做苏念念的学徒。
苏念念开的方子,专治那些让别家大夫挠头的疑难杂症,她那一手针灸技术更是一绝。
多少医学院的尖子生带着厚礼来拜师都被婉拒。
就连云城几家大医院重金相邀,她也只是笑笑说,她在这条街上待惯了,街坊们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大家。
“念念丫头这手法,比你爸还利索!”
李叔试着活动腿脚,惊喜道:“真神奇,一点儿都不疼了!”
正说着,苏怀山走进诊室,“老李,你这腿怎么伤的?”
“哎,早上在院子里收晾衣杆踩滑了。”
李叔突然眼睛一亮,“苏大夫,你这闺女可给咱老街长脸!上个月张局长家老爷子中风,大医院都说没辙,硬是让念念扎针扎好了。”
苏怀山欣慰地笑道:“念念现在的医术,早就超过我这个当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