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怒气冲冲的双眼勾唇一笑,“不用猜了,是我让人做的。”
农纳被在井里关了一晚上,又怕又饿,边哭边用壵语冲着孟晚和雪生大喊大叫。+天.禧·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_
他们现在对孟晚很有好感,觉得孟晚是个喜爱虐待小孩的人,满是不解的询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亭舟用壵语回了他们,“农纳在我们喝的水里下了药,应该是他阿爸指使他干的。”
准确的说是给孟晚下药,可孟晚向来警惕,吃食都是自己人做,只有水才喝的当地的。
他察觉到农勒有怪异之处后就一直提防着,很快就发现农纳偷偷往他房间的水壶里加了东西,不是什么致死的毒药,应该和迷药一个性质,是某种植物的汁液。
只在白天添药,那就是让他晚上回房的时候喝的,省的坏了他夜里的事。
至于是什么事,一会儿就能见分晓了。
——那柑寨,达伦家。
达尼妹和她阿妈不安在坐在院子里,达伦的灵堂已经被撤除了,周围零散的东西都被二人归整整齐,家里的鸡鸭也都喂好,她们俩实在没有活计可干,只能干巴巴的在院子里坐着。
中午饿了也没敢离开,就枯坐到下午,一直等到外面传来马蹄声,达尼妹急切的站了起来。
“好像是他们回来了!”
孟晚他们还没到近前,达尼妹已经揣着忐忑的心迎了出去。
“人在楼上关着,我和我阿母一会儿也没离开!”
孟晚笑着夸了她一句,“做得好。”
不用雪生出马,陶十一几步窜上木楼,几息的功夫便提下来一个被用布条捆绑起来的男人下来。
农勒没想到会被这么多人围堵在达伦家,他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直到农纳轻声呼唤他,“阿爸!”他才猛地将头抬起,“农纳!你没事?”
雪生在孟晚的示意下放了农纳,农纳飞扑到农勒身边,小狼一样的眼神凶狠的瞪着孟晚说:“是他叫那个人把我抓起来的!我就在山边的井里,能听见你们找我,但是不能发出声音!”
小孩子收到委屈,第一反应便是向家里大人告状,可他的话说完,农勒却并无太多表示。
一旁的达尼妹像是受到了农纳的启发,冲着所有头人说:“今天早上我和阿妈送葬回来,农勒叔叔就偷偷藏在我房间准备将我打晕带走!”
她只说前因,没说自己是怎么逃脱又反将农勒囚禁起来的,只是和孟晚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道公也很不解,“农勒,你要劫持达尼妹做什么?”
不管旁人怎么问,农勒就像被封住了嘴巴一样,一声不吭。
“是你杀了伦达吧。”
孟晚这一句话如平地惊雷,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向农勒,他们善良热心的族人。
农勒缓缓将头低了下去,“我不是有意杀他,是意外。”
迎着族人或震惊、或不解、或仇恨的目光,农勒终于承受不住心里压力,将埋藏在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
任是孟晚和宋亭舟都没想到,壵寨被覃斡把持的水泄不通的情况下,农勒竟然和他最大的对家余家联系上了。
“我托达伦在县城给农纳买些云片糕,听货郎说县城的小孩子都喜欢吃。农纳急着要,我就到寨门外去等达伦,没想到正看到他乘坐一辆马车回来。可能是怕被人发现,马车上的人并没有将他直接送到寨门处,而是离得远远的就将他放了下来,还一直在规劝他什么。”
马车上的人自然就是余家人,他们早就知道覃斡的出身,不知用什么手段查到覃家铺子里卖的壵布是壵寨人所织,便一直千方百计的想横插一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就是这么巧,遇上了久不出壵寨的达伦。
农纳本来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故意偷听什么,谁知余家人见达伦久不答应,竟扬高了嗓门,“只要你把女儿送到我的布庄里做织娘,我愿意每月给她一两银子的工钱!”
那可是每月一两!他们寨子里的人一家一年也花不完一两银子。
覃斡是那柑寨的人,也带自己妻儿回来过一次。农纳是怎么羡慕覃家人的他都看在眼里,农勒也想让儿子走出山寨去。
于是达伦前脚离开,农勒后脚便追上了余家的马车。
便是和余家谈好条件,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杀了达伦,甚至想事后两人一起分钱。但是达伦太一根筋了,那柑寨的头人不让大家将山寨卖布的事说出去,他便严守秘密,任余家人怎么诱惑也不说。
农勒刚开口就被达伦愤怒的骂了回去,他还当着农勒的面说要将事告诉给头人。农勒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