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点了支烟,抽完一根烟的功夫才决定下来,先假装外行棒槌,看看他们手里都有什么活儿,蹚蹚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ˉ5?¤4×看?书}× $?无¨`错±>内?容???
说不定装傻充愣,到时候还能跟他们来个扮猪吃老虎呢。
假装外行,那回礼肯定就不能回熟坑玉了。
二叔让孙反帝和杨老大留在店里帮忙看店,特意把我带上,先去市场上挑个回礼。
之所以特意把我给带上,主要也是想让我多见见世面,多了解一下江湖。
我跟着二叔在市场里逛了一圈儿,在地摊上挑了件康熙斗彩岁寒三友梅瓶,瓶子不大,只有二十多公分高,还是个揭底的高仿,花了一百二十块钱,要是真品少数也值一万多。
我们都假装外行棒槌了,无论回的礼是真是假,也都算不上冒犯,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嘛。
买下这个梅瓶,又让老板帮我们找个稍微精致点的锦盒装上。
带着这份精心挑选的回礼,我们就去了武堂斋。
这个武堂斋在西大街的岔路口,属于整条街最好的地段,四间门面特别气派,朱漆大门上挂着黑底金字的‘武堂斋’牌匾,两侧还挂着一副楠木框的对联,上联写着“武德承天,鉴古通今藏日月”,下联写着“堂风接地,淘沙砾金辨春秋”,上下联的首字刚好是“武堂”。£¥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此时虽然已经是晌午头,店里依旧非常热闹,进出着形形色色的客人,偶尔还能见到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我怀里抱着锦盒,像是个小跟班,跟在二叔身后,刚踏过门槛,就看到小二爷和一个胖乎乎的掌柜在柜台前喝茶闲谈。
那个胖乎乎的掌柜估摸着五十多岁,手里盘着两个包浆的文玩核桃,听刚才的闲谈,他姓张,应该不是武堂斋的老板。
一般这种大的古玩店,都是招个掌柜的坐堂,没什么大事儿,老板一般也不会轻易出面。
小二爷看来的是我们,脸上立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冲我们抬了抬下巴:“呦,这不是那个改邪归正的姜老板嘛……”
这藏针带刺,又极具挑衅和轻蔑的语气,真是听得我直有种要干他的冲动。
二叔颇有城府,自然不会因为这句话而动怒,脸上故作憨厚,带着解释回应道:“是归正斋,归的是江湖路,正的生意经!”
解释完这个,二叔又回头冲我使了个眼色,再看着小二爷客气的笑道:“感谢贵店送来的开业贺礼,承蒙关照,小店也备了薄礼,以表回敬……”
我配合着二叔的话,轻轻的把装着梅瓶的锦盒放在了旁边的柜台上。*k?u?x*i-n?g~y!y¨.·c\o+m^
小二爷只是瞄了一眼锦盒,看锦盒的大小,不像是装玉的,又给旁边的张掌柜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张掌柜会意,伸手打开了锦盒。
他们俩人四只眼睛盯着锦盒里的梅瓶一看,都不用去上手,瞬间就纷纷皱起了眉,脸上并没有怒色,反而抿着嘴像是在憋着笑。
这时二叔又故作一脸正色的说道:“这件康熙斗彩是我私藏多年的俏货,虽然对您这种大店来说肯定算不上什么稀罕物,但也算小店的一点心意吧……”
俏货!
这话一从二叔的口中脱出,小二爷和张掌柜彻底憋不住呵呵笑了起来,但却并没有当面拆穿,反而是连连点头赞许道:“不错不错,确实是件俏货,姜老板有心了,有心了……”
二人说话时,笑里明显掺着狡黠,这是真误以为二叔就是个半桶水的棒槌,以后可以在我们身上宰一刀。
也恰巧就在这时,从里面的茶间走出了一个人影。
我和二叔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瞬间惊讶的瞳孔一缩。
那人五十来岁,皮肤黝黑,穿着黑灰色的短袖,背着一个空瘪的背包,半低着头表情阴沉。
尽管他半低着头,我和二叔也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我们前几天刚来洛阳,在牛肉汤饭馆里遇到的四人盗墓团伙的其中一个!
这可真的是无巧不成书。
我看他身上背着空瘪的背包,从里面的茶间走出来,肯定是那天晚上得手了,来武堂斋出货的。
这个武堂斋还收鬼货,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马无夜草不肥,这年代的古玩店,只要是规模较大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踩点红线,要不然也很难做这么大。
这个男人迎面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