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涌。
那个时候的她几乎每天都热脸贴凌子胥的冷屁股。
凌子胥把她当空气。
每次她主动开口,凌子胥也从来不理她。
有一次她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他。
等到十点熄灯人都没下来。
她一个人抹黑往回走,柏油路上有个大坑。
摔了一跤,把膝盖磕破了。
在家休养了一个星期。
回来发现那段坑坑洼洼的路被修好了。
她一直以为是学校修的。
凌子胥也确实三个月没出现,她一直以为是凌子胥烦她,故意躲了她三个月。
直到被凌子胥带到沙发上坐下,楚峦姒整个人都是懵的。
凌子胥看出她眼底的慌张,蹲下身子看她,搓着她的冰凉手,温声安抚,“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这件事我从来没想过让你知道。”
楚峦姒落眼在凌子胥脸上,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凌子胥。”
凌子薄唇半勾,没接楚峦姒的话,反问,“要不要吃颗糖?”
楚峦姒没应。
凌子胥起身走到抽屉柜子里拿过一个铁糖盒,拿了一颗走到楚峦姒跟前,俯身送到她嘴里。
浓郁的水蜜桃清扬蔓延至整个口腔。
这个味道!
是四年前她最喜欢的果汁糖。
她记得她给凌子胥课桌里塞过一盒。
他还记得。
凌子胥垂眸,在她颅顶揉了揉,“难受了?”
楚峦姒紧闭双眼,没瞒着,“嗯。”
凌子胥缓缓顿下身子,轻轻捏揉她的脸颊,“别难受,不能张口说,就只能动手做,我们一直都是双向奔赴。”
凌子胥越是轻描淡写,楚峦姒心就越是控制不住打战。
到最后,楚峦姒感觉一股酸意从心底直发鼻梁,稍有不慎,就会冲破眼底汹涌决堤。
甜甜的糖在楚峦姒口腔里化了大半,却化不开心里的苦涩。
凌子胥修长的手指凑到她唇角摩挲安抚,“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吃糖,很甜很甜,糖果厂我买下来了,有空带你去回味一下?”
楚峦姒暮地睁眼,眼眶通红湿润。
胸口被某些情绪压得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