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别人之前，怎么不先看看自己身边干不干净？”

“你拿着前女友的口红找上门的时候，你那个女朋友知道吗？”

顾凌脸色白了白。

顾珩见状，嗤笑一声。

然后，扬长而去，车尾气喷了顾凌一脸。

徒留顾凌一人站在原地，手里依旧紧紧地攥着那只口红，久久不曾松手。

就仿佛攥住他跟苏窈最后的联系一样。

……

顾珩将车停在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

苏窈似乎一首在走神，首到男人停车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唤了声：“小叔？”

男人不说话。

夜幕不知何时降临，笼罩这片大地。

车内很黑。

苏窈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却敏锐地注意到了男人周身的低气压。

她迟疑着道：“小叔，演讲是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

男人薄唇含着一支烟，没有点燃。

须臾，他才淡淡地吐出一句：“不急。”

苏窈也不说话了。

女孩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

两人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最后是顾珩率先忍不住，大掌掰过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向自己。

果不其然，她的眼眶红了。

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含着粼粼水光，只要稍微刺激一下，泪水就会大颗大颗地落下。

顾珩冷笑一声。

“都这样了，你还喜欢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女孩儿似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表现得这么明显，眼神诧异，片刻后，又是遮掩不住的落寞。

男人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微微加重，却还是很克制地没有弄疼她。

“小叔，你误会了……”

“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少年一声声的质问回响在耳畔，指责她恬不知耻勾引两个男人的场景历历在目。

苏窈的声音难掩失落，“就好像，今天我才真正认识他一样。”

钳制着她的力道微微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