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顿了顿，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拉着她的手指，将戒指套了进去。

“这里面是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东西，你用不了的我都拿出来了。”江拂弦声音低低地，只有她能听到。

“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可是，我得告诉你，孟家的天火不是我做的。”江拂弦苦笑一声，“不是我亲自动的手，我知道，这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我们之间并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孟璃脸上毫无反应。

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指也仿佛石头一样冰冷。

“阿璃。”

他唤着，声音里有一丝委屈。

孟璃忍不住抬起头，目光撞进了他的眼睛。

向来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脆弱，好像脚下这些一碰即碎的沙墙。

孟璃倔强地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孩子们，你也不管了吗？”

江拂弦看着孟璃的眼睛，不再掩饰他心中的情感。

他现在已经沦落成为凡间那些无用的丈夫，只能靠孩子的羁绊去挽留她了。

可他再一想，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孟璃知道，她若是强行要走是走不掉的。

尽管不甘愿，她也只能尝试着去说服江拂弦。

“我会去带着江暄，其他的，愿意跟我走的我都会带走。”

江拂弦抿着唇，靠近了一些。

“我本来是真的下定决心要送你走的。”

他开始细细碎碎地说起以前的事，江牧的记忆里没有展示出来的那些。

从他见过孟璃之后，她的身影就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以为，这是因为他做了违背宗门法规的事，良心不安的缘故。所以，半月后，他就再度去了杂役的院子。

当时的她一扫之前的颓丧，穿着一身粗布的衣裳，挽着袖子勤快地给院子的花木浇水，清理树下的枯叶。

一个天赋不高的旁系子弟经过，孟璃立即拦住了他。

“逸公子，你前天答应我的书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