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声戛然而止,陈可狸的睫毛随着抽气声猛地颤动。*s¨i¨l/u?x_s?w·./c?o\m~她屏住呼吸,看着陈予安裹着深灰色浴袍踱步到床边,腰间随意系着的带子随着步伐晃出慵懒弧度。落地窗外的晚霞不知何时爬上了天际,将他侧脸的轮廓染成蜜糖色,胡茬在光影里若隐若现,竟比董事会上冷硬的模样多了几分烟火气。
床头抽屉被拉开的声响让她浑身紧绷。陈予安修长的手指在抽屉里翻找片刻,最终捏着个淡粉色的物件坐回床头。陈可狸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分明是她上周晾在阳台,以为被风吹走的发带!绸缎材质在他指间缠绕,末端的草莓刺绣随着动作轻轻起伏,像是被咬住的猎物在徒劳挣扎。
“这丫头,总丢三落四。”陈予安低笑出声,喉结在浴袍领口处滚动。他将发带随意搭在膝头,拿起枕边的精装书,皮革封面上烫金的《百年孤独》在暮色中泛着微光。陈可狸看着他垂眸阅读的模样,突然想起小时候他给她念睡前故事的场景,那时他也是这样歪着头,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与陈可狸擂鼓般的心跳声交织。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哥哥指间缠绕的发带,绸缎随着他翻书的动作轻轻擦过掌心,偶尔扫过书页边缘,像是某种隐秘的暗号。@\¤看#-/书;?君[? £>无??错:?内-?容£陈予安忽然将发带绕在手腕上,金属铃铛发出极轻的“叮”声,惊得她下意识往衣柜深处缩了缩。
暮色渐浓,房间里的光线一寸寸暗下去。陈予安伸手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晕顿时将他笼罩。陈可狸透过门缝,看见他翻书的速度越来越慢,发带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与他古铜色的肌肤形成奇妙的反差。他忽然抬手将发带举到鼻尖轻嗅,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叹息,惊得陈可狸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怎么还带着草莓味。”陈予安的呢喃轻得像羽毛,却直直撞进衣柜里少女发烫的耳膜。陈可狸感觉浑身血液都往头顶涌,鼻尖仿佛真的萦绕着草莓奶油的甜腻,混合着哥哥身上雪松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酿成令人微醺的漩涡。她盯着那抹粉色在哥哥指间辗转,突然想起初中时他总笑话她幼稚,此刻却将她的东西视若珍宝。
书页停在某一页许久未动。陈予安屈起膝盖,手肘撑在大腿上,发带顺着手臂滑落到掌心,被他无意识地揉成一团。~x!t¨x′x-s′.~c^o,m*陈可狸看见他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喉结频繁滚动,浴袍领口随着呼吸大幅度起伏,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纹身。
窗外的晚霞不知何时褪成了深蓝色。陈予安突然将书倒扣在腿上,发带被他紧紧攥在拳心。他仰头靠向床头,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叹息,声音低沉沙哑得让陈可狸的心脏漏跳一拍。她屏住呼吸,看着哥哥的胸膛剧烈起伏,手腕上缠绕的发带随着动作勒出苍白的痕迹。
“该去洗澡了。”陈予安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某种喑哑的克制。他将发带重新放回抽屉,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置易碎的珍宝。起身时浴袍下摆扫过床单,陈可狸清楚地看见他刻意背对着衣柜整理腰带,宽阔的脊背绷成一道紧张的弧线。
浴室门再次关上的瞬间,陈可狸瘫坐在衣柜角落,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她听见水流声重新响起,混着哥哥哼起的不成调的旋律,那是她最爱在洗澡时唱的儿歌。她伸手摸向口袋里准备送他的生日礼物,金属外壳在掌心沁出凉意——那是个定制的打火机,侧面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
等水流声彻底停止,陈可狸小心翼翼推开衣柜门。房间里弥漫着雪松混着水汽的气息,床头灯还亮着,将陈予安遗落在枕边的《百年孤独》染成温暖的橘色。她轻手轻脚地绕过地上凌乱的衣物,指尖在门把手即将转动的刹那,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浴室方向。
水雾朦胧的玻璃门后,隐约可见陈予安擦着头发的身影。陈可狸咬着下唇,悄悄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的发带放在玄关鞋柜上,粉色绸缎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门,直到安全抵达自己房间才发现,掌心还紧紧攥着那枚准备了半个月的生日礼物。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陈可狸的房间,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昨夜的画面又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回放,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下楼时,厨房里飘来阵阵香气。陈予安穿着那件她眼熟的灰色围裙,正在煎锅里翻动着荷包蛋,晨光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开口:“洗手吃饭,今天有你最爱吃的草莓松饼。”
陈可狸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