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僵硬,漆黑尖利的指甲就像是某种野兽的爪子,又有着人手的轮廓。`s·h`u*w-u-k+a*n¢.`c?o?m!
不远处的纸人在短短时间内已经快要燃烧殆尽,残余的火光明明灭灭。楚云深强烈的挣扎依然掰不开箍在他脖颈上的手爪,缺氧让他的视线模糊看不清袭击他的东西。他的挣扎慢慢小了下来,连恐惧都跟随着一并消失。他的瞳孔大睁,逐渐涣散,他要死在这里了吗?楚云深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怪物没想这样直接掐死他,在楚云深动静渐渐停止的时候,紧掐着他脖颈的爪子稍稍的放松。那怪物的另一只爪子抬起来,漆黑尖利的指甲向着他的心脏抓去。指甲一寸寸没入血肉之中,殷红的血液渗出。怪物兴奋的大叫起来,爪子深入就要一举将他的心脏整个剜出。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兴奋中的怪物没有发现,整座地宫中的氛围发生了变化,它的主人从沉睡中苏醒。这座地宫的主人早在之前就苏醒过一次,也许是时机未至,他又沉睡过去。无形的手掌掐住了怪物的脖子,巨大的力气将他整个提起吊在了半空之中,还沾着鲜血的爪子开始扒拉箍着他脖子的无形之物,他挣扎的模样像极了刚刚无力反抗的楚云深。_a~i_h·a?o\x/i¢a~o`s_h^u,o!..c-o\m/怪物的头发披散,双眼赤红,挣扎间露出一张人类的面孔。阴森的地宫中一声嗤笑突兀的响起,“原来是只躲进我家的小老鼠。”‘小老鼠’身上的黑气散溢,他的生机随着黑气一起消散,最后向着地宫的深处涌去。短短几十秒的时间这个快要变成怪物的人就停止了挣扎,“啪”的一声从空中掉落,他的身体四分五裂,在地面之上堆叠成一滩黑灰。一身玄衣的,威严华贵的男人从棺椁之中睁开了眼睛,转瞬之间棺椁中就不见了人影。……三玖蹲在楚云深的旁边,药粉不要钱的往他的伤口处洒落。他胸口上的大洞正在不停的往外冒血,刚刚那一下已经伤到了他的心脏。三玖没什么犹豫,伸手覆盖在他的伤口之上,除去秽气,又将刚刚吸收来的生机向着他的胸口灌注而去。伤口慢慢的愈合,但是还不够。三玖抬起自己的手心看了看,又将整个墓室扫视了一圈,整个墓室之中目前只有他们两个活物,连一只耗子都没有。他叹了一口气,又将手掌放在了楚云深的上方,直到他的心脏处传来有力的跳动。(;看ˉ书o?a屋~¤! £¢首3?发`\三玖将手收回,原本只有两鬓斑白的头发,现在完全变成了白色,在他的眼角处也添上了两缕皱纹。楚云深苏醒过来,他呆呆的睁开眼睛,一时不知身处何方。一缕发丝垂落在他的脸上,一张好看的脸出现在他的正上方,刚刚有力跳动的心脏,险些又一次停止。在他惊呼出声之前,一只冰凉的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力道不大,却将他的声音堵了回去。“别喊,我救了你。”声音也清朗好听,不是之前要杀他的那个怪物。他眨眨眼睛,示意自己不会喊,捂着他嘴巴的手慢慢松开。那人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手肘撑着膝盖,托着侧脸静静地看他。楚云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身体还有些无力,他努力撑起上半身,往后面挪了挪,跟那人拉开了一点距离。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他的脖子很疼,之前受到的伤害还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有被撕出来的破口,摸起来还有湿漉漉的血迹,胸膛却没有任何伤口。如果不是衣服上的这些血迹,他简直要怀疑之前心脏差点被掏出来是他临死时看到的幻觉。这不科学,完全违背了他对于医学,对于自己身体的认知。 “你是谁。”他刚刚受了伤,声音沙哑难听,在墓室里还显得有些阴森。三玖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问他:“你姓楚。”这句话虽然是询问,语气却很笃定。“不用说话,点头摇头就行。”三玖很体贴的没有让他多说话。楚云深点了点头,继续询问刚刚的问题,“你是谁?”“我是你祖宗。”怎么骂人呢,楚云深皱眉,刚想要说什么,三玖已经截断了他的话,“我真是你祖宗。”说着他打了个响指,墓道两侧的壁灯陆续点亮,他往前挪了挪凑到了楚云深的面前,“你看我这张脸,和你是不是有一点像。”楚云深本来就是胆大之人,听到这话,他也真的就着火光打量起眼前的人。他的衣服质量极佳且华贵非凡,楚云深是学考古的,他又是楚家后人,个人对于熙朝的历史和相关文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