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对家师所传之道，尔等可还有不解之处？”方才的交谈，皆是在由冥河先天杀道之力与元屠剑意相结合后所形成的虚幻之境中进行，故而对于现实中在须弥山听道的生灵来说。

从二神出现，到二神离开，不过是两三息之间的事情。

听到冥河说可以提问，跪在第一排的青元立刻拱手问道：“请问道尊，仙道与先天神道可否同修？”

冥河瞥了青元一眼。

这个问题在紫霄宫时，镇元子曾经问过，当时‘那位’给的答案自然是不可以。

但之后被冥河证明，在极特殊的情况下是可以的。

不过，冥河并不打算作死。

故而他答道：“先天神力与仙力，性不同，若是同修，稍有不慎，便会道毁神亡。”

青元答谢后，再次跪倒。

“请问道祖。”太玄躬身问道：“日后的洪荒，是否必须修炼仙道？”

太玄的问题一出，几乎所有听道的生灵，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毕竟，散道重修，对于任何生灵来说，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也不是所有的生灵都有这份魄力。

冥河微微一笑，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的说道：“三千大道，殊途同归，万千法门，皆成正果。一切，都是众生自己的选择。天地亘古长存，从来是自然流转，不因外力而转移……”

他云山雾绕的说了很多。

太玄听着，若有所思地频频点头，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地至理。

一旁的青元则是听的眉头紧皱，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魔音。

但绝大多数生灵满脸疑惑，听不懂冥河在说什么，但又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声打断道尊讲道。

除了冥河身后好似化作了石像的接引、准提，和身前的青元与太玄，只有寥寥无几的生灵听懂了冥河想要表达的意思。

而这些听懂的生灵，无一，不是脸色刷白。

‘身为道祖关门弟子、西方极乐世界大哥、幽冥血海之主的先天神圣冥河，根本不敢正面回答太玄提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