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忐忑的往角落缩了又缩。
“既然如此,张爷爷你就报警吧。”
江凯文对张大嫂的哥哥笑了笑,笑的他打了个寒颤,这才对张贵笑着说。
张贵咽了口口水,拿出手机却犹豫了,他真的搞不清楚江凯文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但张贵他们搞不清楚,看热闹的人看的糊里糊涂,就连林家人都搞不明白。
尤其是林德跟聂采菊两位老人,完全被事情发展给弄蒙了。
先是女儿被气晕,接着亲家母跟女儿的大嫂莫名奇妙的受伤,再是这七八个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要打他们,然后这七八个人就全趴了。最后被打的人还没提出报警,打人的外孙女非要人家报警不可。
聂采菊担忧的看着江凯文,张张嘴,又闭上,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林德眉毛紧缩,可还没等他开口,手臂被林丰茂扯了下,他看过去。
林丰茂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随便开口。文文不要看总是笑,其实脾气也很强。而老爷子脾气倔强,说话还特别臭。万一说的话文文不爱听,即使当场不吵起来,两人也会产生矛盾。
等待警察到来的时候是漫长的,至少在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心里是漫长的。尤其是那些受伤躺在地上的,简直度日如年。
其间有人想要进去把伤者抬出去,可当看到江凯文似笑非笑的表情时,默默的退却了。
好可怕!
二十分钟后警铃响起,江凯文在屋子里绕了一圈,路过一个伤者,就随意的在其身上踢一两脚,尖叫声此起彼伏。
警车停在了门口,好几个警察接踵而至,江凯文也停下脚步站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等待。
当看到警察的那一刻,满屋子的伤者全都眼泪汪汪的。他们此生从来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一般感激过警察。
警察进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小小的屋子躺着八个人,一个个脸色苍白呻吟不断。
原本被江凯文吓得不敢动弹的张大嫂的妈妈,从人群里冲出来,一把抱住一名警察的大腿嚎啕大哭。
“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名警察赶紧将张大嫂的妈妈搀扶起来,“老人家慢慢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不放过一个坏人。”
张大嫂的妈妈哽咽着点头,然后诉说江凯文的种种恶行。
警察都听呆了,看看被老人明确指定的犯罪嫌疑人,据说一个赤手空拳打伤八个人的瘦弱清秀少年。他又瞅瞅被伤的那些人,其中四个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剩下的也都是三四十岁正值壮年的人。
虽然那八个人都躺在地上抱着胳膊腿的痛呼,可这么一个瘦弱少年一个人怎么能同时打伤八个人,他自己还毫发无损。
有没有搞错,这又不是拍武侠片。
正在此时,又是一阵警报声响起,由远及近。
120急救车到了。
“让让,病人在哪里?”
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人们的指引下进了对面那屋。
张嫂子的大哥忍不住呼喊:“大夫,这屋也有伤员啊。”
三个白大褂分了一个来这屋。
白大褂先是看了看张永忠的伤,又看了看其他人的,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往外走。
张嫂子大哥急的一把拉住白大褂,“大夫,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们的伤怎么办?”
白大褂问:“你伤的是哪里?”
张嫂子大哥回答:“我伤的是右腿跟右胳膊。”
白大褂又问:“那你现在用哪个胳膊抓着我呢?”
张嫂子大哥回答:“右胳膊……”
白大褂环伺整个屋子,冷哼一声,“我们医生都是治病救人的,不是被人耍着玩的。”说完拔腿就走了。
警察意识到什么,赶紧拦住白大褂低声问:“医生,这帮人到底有没有受伤?”
白大褂见问话的是警察这才回答:“没有,当然也不排除本人才疏学浅没发现。”
听了白大褂最后的回答,在场的人哗然失色。
这怎么可能,他们可是亲眼看到这八个人被打的倒地不起,怎么一转眼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呢。
在场的人不信,可警察没有看到现场啊,他们对医生的话比较信任。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走到一个中年人身前,将脸冒冷汗的他给提留起来。
中年人原本想装一装,可当眼睛的余光看到那个少年浅笑着摸摸脖子时,脸色一白立刻站直。
两位警察下一个目标就是张永忠。
张永忠直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