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远道而来,几人本商量好不醉不归,哪知沈青词有事告辞片刻。
厢房内,众人醉酒,纷纷调笑。
“能让沈掌柜如此魂牵梦绕,定是了不得的女子。”
沈青词顺着窗外望去,江昭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才微微敛眸。
低笑道。
“是啊,你们都不知道她有多好。”
.........
江昭回府时,天色还早,天上又下起了小雪。
雪越下越大,她穿得厚实,倒也不觉得冷,只是鼻尖略微有些红。
齐玄舟刚向晏为卿请教完课业,打算离府,与江昭在晏府正门处撞见。
“你现在就走?”
江昭满脸疑惑,“我还以为你要留下用晚膳呢。”
毕竟之前的齐玄舟,恨不得每天找二十个借口赖在晏府,暗戳戳凑到她身边。
齐玄舟原本也是这么想的。
他方才纠结良久,故作镇定进书房向太傅请教,却在最后离去时,瞥见太傅腕上被锁链束缚过的痕迹。
即便再懵懂无知,结合阿昭午时的一番话,他也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心底的羞愧如火中烧,齐玄舟哪能心安理得地留下用晚膳。
他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道。
“父皇母后今日特地叮嘱我早些回宫,说是…说是有要事商讨。”
江昭将信将疑。
“行吧,那你早些回去,天色晚了,这路不好走。”
齐玄舟见她说完,便抱着怀中的匣子要回府,他犹豫再三,出声叫住。
“阿昭…你手中的是什么?”
江昭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木匣子,她轻咳一声,避着人打开给他瞄一眼。
木匣子不大,里头整整装了十个白瓷瓶。
“这是找沈青词买的药。”
齐玄舟张大嘴久久盯着不说话,十瓶…要用到多久。
他倒吸一口凉气,就连江昭走了都毫无知觉,一个人呆愣着转身,上马车。
进宫后,齐玄舟僵着一张脸,在第三次走错方向被小太监提醒后,他郑重其事地吩咐。
“去净恩寺将清岫进京城。”
纵欲伤身,阿昭要用如此强硬的手段,太傅品行高洁,定然是被迫如此。
不若让旁人分担一些“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