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黑浓到散不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江昭不知道被亲了多久,只知道被松开时,唇瓣发麻,还有点疼,应当是破了皮。
她还有点懵,脑子飞速运转。
晏为卿在江昭脖颈处轻嗅,肆意汲取魂牵梦绕的馨香,腰间束缚自己的玉带被随意丢弃,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这一声轻响稍稍唤醒了他的意识,偏执到癫狂的眼底有过片刻清醒。
晏为卿鸦羽低垂,望着“熟睡不醒”的江昭,小心凑近,眼底略带茫然。
“江昭,你为什么要亲吻我?”
装睡的江昭心中一滞,极力稳住气息,她在心底盘算着,晏为卿曾说,三年前就喜欢上了。
可晏为卿没告诉她,喜欢得这么早啊!
心中渴望多得要溢出来,晏为卿止不住地在她耳畔祈求。
“阿昭也喜欢我吗?”
“否则怎么会主动吻我?”
江昭有心悦之人,不会觉得此事…恶心么?
亦或者,江昭还以为自己在与未婚妻相处?误打误撞,将他当做替身。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晏为卿如同被人泼了一桶冷水,寒冰刺骨,她双手攥紧,莫大的恨意涌上心头。{小±说??宅* ?@免??费D?<阅?.读#~
良久,又轻笑出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骨节分明的大掌攀上细腻白皙的脖颈,虚虚握住,如同在把玩有价无市的美玉。
“江昭,今日是你先玩弄于我。”
心中的贪婪与病态终究是战胜理智,晏为卿坐起身来,从衣襟中拿出一块白绸,布帛上有些许破损。
他面无表情,一圈又一圈绕在手掌上。
江昭看不见,只能听着些许声响。
衣带拉开,布帛落地,紧接着晏为卿再次覆上来。
她静静躺着,不言不语,竭力维持着熟睡的模样。
一个轻吻落在她唇上,接着,修长的手掐着她下巴,被迫启唇,又是预告深吻,带着些许恨意,格外粗鲁。
江昭从来不知道,晏为卿能亲这么久。
今日是个大晴天,在涟漪漫过青苔石阶的刹那,江昭好像知道他在做什么。
原来晏为卿这么早就喜欢她了,喜欢到骨子里。
所以亲手为她操办婚宴时,晏为卿的心应该很痛吧
因缺少呼吸而红了的眼,突然落下泪来,泪水划过眼角,被滚烫的指尖抹去。+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餍足后的晏为卿语态散漫,他抚过江昭眼角,细细轻啄她的颊侧。
“不愿意?”
“若是你清醒着,发现养兄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江昭,你会恨死我吧?”
他自嘲一声,而后坐起,将手中白绸解开,丢在一边。
江昭衣着整齐,而他亵衣大开,唇上殷红一片,绯红的官袍不如以往的肃穆威严,更像是披在魅鬼身上的红衣。
晏为卿面无表情,好似方才堕落无间地狱的人不是他自己。
眼底的渴望与癫狂被压抑,只剩下清醒与痛苦。
他眼中毫无波澜,起身去洗漱,直到被一只手扯住衣襟,停下脚步。
江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毫无醉意。
“晏为卿。”
“我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浑身血液倒流,心跳刹那间暂停。
榻边污秽的白绸预示着什么,他唇上甚至残有余温,眼底的渴望与痴狂在一瞬间褪去,甚至有几分慌乱。
晏为卿不敢回头面对江昭。
书房内漆黑一片,有几缕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
江昭仰面躺在床榻,双膝弯着,脚能着地,她伸手拽了拽他的袖摆,再次开口。
“晏为卿,我头疼。”
其实也没喝多少酒,只是那酒太烈,一时有些受不了。
晏为卿僵硬转身,他并未靠近,语气微不可察的有些颤抖。
“我去让厨房给你端醒酒汤。”
许是见惯他沉稳成熟的模样,而今三年前的晏为卿,在江昭眼里,竟显得有几分青涩。
这是…在害怕吗?
江昭勾起唇角,没松开他的袖摆。
“喝什么醒酒汤,你亲亲我不就好了。”
她特地强调。
“就像方才那样,又深又重。”
皎月越发明亮,屋内即便未点灯,也看得一清二楚。
江昭第一次在晏为卿脸上看到惊慌失措,不敢言语,他真的很怕失去阿昭。
嘴角上扬,继续逼问。
“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