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第十天,圣上宣告退位,等齐玄舟拿着传位圣旨,着急忙慌去养心殿寻人时。,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早已人去楼空。
苏敬安将手上的拂尘递给一旁的小太监,收拾好最后的行李,打算一同去江南。
他似乎早有预料,笑眯眯的望着齐玄舟。
“殿下…不对,是圣上,您明日登基,怎会如此慌乱?太上皇特地交代过,您若有不懂的地方,就去请教…”
毕竟整个皇宫,甚至朝堂,除了齐玄舟,都知道圣上退位的消息。
不过众人心照不宣,都未曾泄露半点风声。
齐玄舟没有耐性听他说完,拉着苏敬安的手在颤抖。
“苏公公,我父皇母后呢?”
苏敬安一脸皱纹,他也老了。
“圣上,他们前日便启程去江南了,公主殿下也一同前去,不过您放心,最多三年五载,他们定然会回来探望一次…圣上!圣上!”
还没等他话说完,齐玄舟踉跄后撤半步,手中圣旨重重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微?[}趣^小$说£ >>更?;±新^最¤1£快¥?
他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地,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
父皇,母后,还有妹妹,都不要他了…
........
江昭还是跟着去了江南,才离开两日,就闷闷不乐地望着窗外。
有想念晏为卿的原因,也有鄙夷马车内另外两人的行为。
齐闻渊躺在软榻上,阮锦卧在他身侧,卸下重任,两人如胶似漆,恩爱异常。
阮锦执起一颗杏子,喂给齐闻渊。
“好吃吗?”
齐闻渊眉目舒展。
“锦儿给的都好吃。”
江昭差点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不敢想象,这样的日子,齐玄舟过了整整二十年。
她不想再听,双手捂着耳朵,撑着头。
“你们想甜甜蜜蜜,就非得带上我?”
齐闻渊甚至劝动了晏为卿,让晏为卿劝她去江南,说是不留遗憾。
可是江昭刚出京城,就觉得人生本该有遗憾。-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看出她的无聊烦闷,阮锦起身给江昭喂了一块芙蓉糕。
“阿昭乖,很快便到了,等到了明州府,就能整日整日的玩,不会无聊烦闷了好不好?”
娘亲喂的糕点,勉强堵住了江昭的嘴,不过她依旧对着齐闻渊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看他。
齐闻渊同样生气,别过脸去。
“不就是让晏为卿跪了一夜,大男人的,跪一下怎么了?他腿疾早就好了,说疼那是装可怜诓骗你的!”
男人最懂男人的套路,不过是一招以进为退,就将他女儿哄得团团转。
齐闻渊对此嗤之以鼻,结果转身对着皇后哭诉自己这些年有多不容易,整整半月,锦儿对他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果真好用。
江昭才不信。
晏为卿腿疾严重,但自始至终都不曾都不曾说过一声疼,更不愿让她提起腿疾。
他才不是她父皇那种卑鄙小人。
“你说晏为卿诓骗我,不若说你诓骗母后,自从晏为卿入朝为官以来,你将政务都丢给他,自己吃喝玩乐,贪图安逸,我呸。”
齐闻渊气得跳脚,脸涨红到脖子根。
“我这是给他机会历练!再说,有付出才有回报,他接连升官,在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都是我给他的权利!”
“你就是有了夫君忘了爹!”
眼见父女俩要掐着脖子吵起来,阮锦连忙往两人嘴里分别塞了块糕点。
“好了好了,别吵了,都是一家人,晏为卿这孩子着实不错,我们是该对人家好点。”
阮锦对当初一事也不赞同,埋怨地看了齐闻渊一眼。
他哼着扭过头去,不承认自己的错。
.........
江南春日风光无限,明州府民风淳朴,而今世道太平,街边商贩不断,人声鼎沸。
他们住下的府邸,便是江昭住了三年的。
一下马车,江昭马不停蹄的奔向房中,连行李都不来得及整理。
她坐在案前,摊开一张宣纸,研墨提笔,在纸上落下几个字。
“晏为卿亲启。”
“见字如面,阿昭好想你,早知道就不该来的,都怪你非要劝我。”
“阿昭在行途中吃不好睡不着,人都瘦了。”
“齐玄舟怎么样?你记得安慰他,别哭了,阿昭最多待两月,不,一个月都待不下去!”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