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想借此机会扬名立万,在佛门之中谋取身份罢了。”
姚广孝闻言,露出一抹苦笑,神情有些落寞。“不过,本王知道,道衍大师不是那种会为那些贪赃枉法、为富不仁的家伙出头的人,道衍大师今日所做的一切,一定另有原因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姚广孝闻言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朱棣,没想到朱棣会猜中了他的心思。朱棣嘴角上扬,只看姚广孝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怎么?道衍大师不愿意说?”姚广孝闻言,深吸一口气,道:“殿下,贫僧今日拦着您,不让您缉捕戒嗔,乃是因为您若当真缉捕他,便落入了下风,着了他们的道!”哦!朱棣露出玩味之色,让姚广孝继续说。“殿下,报恩寺乃苏州官寺之一,有陛下钦赐的田产,这部分田产是无需缴纳赋税的,而报恩寺记录在鱼鳞册上的田产,便是钦赐的田产,从鱼鳞册等官府的账册上,无论殿下怎么去查,都不会有问题,您查不出什么的。”闻言,朱棣冷笑一声,道:“笑话!戒嗔强占他人田产,证据确凿,报恩寺拥有多少田产,本王一查便知!”姚广孝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您这么查是查不到的,苏州府的寺庙为了逃避赋税,早就将麾下的田产都转移到个人名下去了,若是官府追查起来,是绝对找不到半点破绽的,您说,若是您贸贸然抓了戒嗔,岂不是要被架起来了?”听到这里,朱棣眉头紧蹙,道:“还有这种事?那寺庙就不怕田产转移过去,被人私吞了?”姚广孝无奈地说道:“他们当然不怕,因为他们转移到了死人的名下,那人都死了,受益还不是他们的?”寺庙名下的田产,挂在死人的名下,大明通讯不发达,这人若是死了,不主动到官府之内申报,官府也不可能知道那人死没死。寺庙用这种方法,使得寺庙之下的田产数量维持在很小的数目,而那些挂在死人名下的田产,便称为“方外僧田”,更恐怖的是,这些田产都是在施行摊丁入亩之后转移过去的,根本不用缴纳赋税!纵观历史上的洪武一朝,朱元璋曾经数次下旨,清丈寺庙与道观名下的土地,其缘由就是隐匿田产的寺庙、道观太多了。由于朱辰的介入,让大明开启了摊丁入亩新政,但新政虽然施行,可寺庙与道观等方外之地,依旧是清丈土地的灰色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