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朱标摆了摆手,将其打断:“此事,尽数听父皇的。~k?a¢n?s!h.u·h?o^u-.~c`o,m′”他朱标已提醒过蓝玉了。给过他一次机会,可蓝玉还是没有把握住。朱标的内心俨然间都快要对对方放弃了。这样的骄兵悍将。他这位太子殿下可实在是没这个福分享用。见太子朱标如此作态,郑国公常茂蔚然一叹。对于他这门姻亲也就不怎么看好了。于是,整个金陵城内的风向顿时一变,几乎所有的重臣勋贵皆都站在了蓝玉的对立面上。所以当蓝玉领着北元王庭众多俘虏,那一个个大人物回到金陵城时。……这一日,城门虽大开,百姓鱼贯而入,来来回回不断进出,但却并无什么百官相迎、群臣接待。就连太子殿下,还有他蓝玉所在的武将勋贵一派,同他关系最紧密的郑国公常茂,还有常家的其他兄弟先锋官常森等人,以及那些同他在这金陵城中一向交好的侯爵兄弟,却是齐刷刷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不过倒也并非真无一人前来接待。兵部的尚书温祥卿,还有那一旁的锦衣卫千户纪纲,早已恭迎他多时了。兵部尚书温祥卿上前,宣纸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昌侯蓝玉无视朝廷法度,不经兵部调令擅自出兵,虽立大功;然于北平对俘虏有奸污之举,后又擅闯喜峰重关,既无视军中律令,又无视朝廷法度,其罪行昭昭,罄竹难书。”“今将永昌侯蓝玉关押入狱,待日后再行发落。”“钦此!”这圣旨诏书一看便知非朱元璋亲自所书,而是由武英殿内的大学士还有翰林院的那批人亲自书写,所以才会有这般正式。但依旧有着朝廷做保,代表着朝廷的威仪。“永昌侯,请!”锦衣卫千户纪纲上前,随后又看了一眼后方同样前来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接着便是将眼前这发落之事。交由了上官去处置。“永昌侯!今时今日这一身的镣铐,也该穿一穿了。”蒋瓛骑着大马,闲来经过蓝玉身旁之时,居高临下看了一眼,眼神轻蔑满是不屑。 本以为对方是什么英雄豪杰,可谁能想到转头便做出这天下一等一的蠢事来?好好的一盘棋被对方下得破绽百出。这样的人。他蒋瓛着实瞧不起。蒋瓛向锦衣卫千户纪刚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怕这位永昌侯。他纪刚却不怕。既然得罪死了蓝玉,就不怕再继续得罪。纪刚挥了挥手,左右百户上前抓着蓝玉的胳膊。纪刚亲自将这一身镣铐戴到了蓝玉身上。蓝玉恶狠狠地看了蒋瓛一眼,又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纪刚,哑声说:“今日是本侯栽了,不过来日真以为本侯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吗?到时候蒋大人还有你这小小的千户,就不怕本侯报复回来?”蓝玉此刻哪怕镣铐加身,可他这一身武臣的悍勇、永昌侯的威严还是不少的。“哈哈哈哈!!!”蒋瓛一夹马腹,手握缰绳,言语间尽是浓浓的嘲笑之意,“那就等永昌侯卷土重来的时候再说。”蒋瓛看上去全不在意,也就更不可能害怕了。害怕就不是锦衣卫。更何况面前的蓝玉做出的可是形同谋反的事。就算退一万步讲,对方最后当真平安无事,可要还想在这大明洪武一朝继续独领一军、掌长兵权,那便是真的白日做梦、天方夜谭,绝不可能。这世上。无论任何一个掌权者,都绝不可能容忍下属越权坏了规矩,更何况越的还是这般大的权,坏的还是这般大的规矩。有一有二,开了这一个坏头。所以蒋瓛和此刻的纪刚,半分不惧。见纪刚如同牵着牲畜一般将这永昌侯蓝玉带走,蓝玉麾下的心腹将领还有那义子蓝顺见了,虎目圆睁,顿时爆起。可就当他们准备抽出刀兵,在这金陵城天子脚下之处引发一场暴乱之时,在这城内五城兵马司还有各处卫所的人,也早已布防多时。其中为首的更是郑国公常茂。“怎么?难不成他永昌侯蓝玉犯了罪,你们这些我大明军人也要一起随着他造反吗?你们到底是他永昌侯府的兵,还是我大明的兵?”郑国公常茂一顶高帽子扣了上去。这也是为了面前这些人好。若真的乱了,那才是将这谋反的罪名坐实。到时永昌侯蓝玉必死,面前这些人也绝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到时在这朝堂之上。他们武将勋贵的实力自是会再一次大幅度减弱,可不是一众武将们愿意看到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