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国法,若此事不处理,日后天下必乱,还请陛下明鉴。”
文臣们个个声嘶力竭,义正言辞,好似天降正义一般,并非是为了这奉天殿之内的朝臣派系抗争,而是为了这天下的黎民苍生。站在文臣武将之间,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对这些文人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曾有半分波动。等到文臣的声响略微低了一些,蒋瓛再度高声道:“陛下,永昌侯愿将免死铁券上交,以赎其罪,表悔过之心!请陛下明晓。”这些话自然不是蒋瓛亲自说的,而是太子朱标所吩咐的。′s~o,u¢s,o.u_x*s\w*.?c?o.m!朱标可看过“明史”,所以自然知晓朝堂和蓝玉的情况。在他看来,这免死铁券根本没用,不过只是一种显赫圣恩的象征而已,甚至还跟催命符差不多,与其一直留在家中作为祖传供奉之物,还不如上交以此来保全性命。朱标如此劝说,蓝玉虽然万般不舍,但为了他的一条小命,最后还是答应了。而也到了这时,才是他太子朱标该出面的时候。“父皇,永昌侯虽有过失,但好在眼下已有悔过之心,免死铁券乃是父皇圣眷,永昌侯都愿将此物上交,而并非是将其用来保命,足以可见永昌侯对我大明忠心耿耿,此前之事自不可忘,但或许也能留他永昌侯一条性命?我大明如此忠勇之士,可不多了!父皇。”朱标站出说道。哪怕文臣再如何不愿,朱标这一派,太子一党的众多文臣,照样只能在后面跟着,一个个全都站出附和:“太子殿下所言有理,永昌侯功过虽不能相抵,可还请陛下念永昌侯立下大功,为我大明横扫北元之祸,请陛下留他一条性命。”“是呀!陛下,永昌侯攻灭北元王庭,如今又愿意上交免死铁券,还请陛下饶他一命。”“陛下,既然永昌侯已经知错,还请饶他一命,让他改过自新吧!”…………此时此刻,一众文臣俨然开始内讧,虽然多数都能理解,但面庞上已然逐渐显露出了一份份的无奈。各个脑海中齐齐闪过一道念头:这位永昌侯还真是够狠心、够舍得。今时今日,他们恐怕是拿不下对方了。如同朱标和永昌侯蓝玉所料想的那般。次日清晨,奉天大殿朝会之上,群臣列于殿内。朱元璋坐于天子高位,朱标位于左侧尊位。这朝会刚开,早已做好准备的群臣。尤其是一众文臣们,便不留分说地开始集体弹劾起这已然下狱的永昌侯蓝玉,似是今日定要将他永世不得翻身,顺带着再重重抨击一下武将派系,将他们的势力再度削弱。“陛下!眼下永昌侯虽已入狱,可如何审判之事还未曾落实,请陛下尽快定夺。”“永昌侯蓝玉所行之举,形同谋反,此事若不重罚,不足以正天下,不足以定民心。”在一众朝臣之中,分量最重、同样也最为名正言顺的,当然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詹辉。詹辉面色冷峻,目光肃然,一开口便直奔主题,代指今日之事。只见他慢条斯理地从文臣一列中徐徐走出,手持乌板,话语极其沉重,让这奉天殿内的朝臣,尤其是一旁的武将们,个个心头一紧。同时对着左都御史詹辉瞪起眼来,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只因此时此刻詹辉口中所说的话,已然是在断了这武将勋贵们的根基,让他们个个恨得牙痒痒,那神情着实可怕。“陛下,今日永昌侯之事闹得极大,前唐之事,早有言说,若不严肃处理,恐怕定要留下凶险后患。后唐年间,潞王李从珂起兵谋反,最终登基为帝;还有那后汉的隐帝,不过只是有意要削减藩镇兵权,郭威同样起兵,随后建立后周,再者,河中节度使李守珍联合其他藩镇起兵,成德节度使安重荣以抵御契丹为由同样起兵,前朝之事犹在眼前,陛下,今时今日我大明不得不防,战火一起,影响的可是天下百姓。”“詹御史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另有所指?含沙射影?”郑国公常茂忍不住开口质问道。闻言,詹辉不咸不淡,只是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便让面前的郑国公常茂哑口无言:“不过是在谈今时今日永昌侯之事罢了,难道郑国公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是要为永昌侯求情开解吗?”常茂可不想趟这浑水,所以只能愤愤不已地回到他的武将行列,不再多言。正当这朝堂局势一边倒之时。“陛下,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求见。”大太监云奇在这奉天殿内高声禀报。朱元璋面不改色,这早在他的预计之内,只淡淡然吐出一字:“宣。”下一刻,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便上殿,踏前一步。当着群臣百官的面,蒋瓛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