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后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仪器架,发出“哐当”一声。\w?e\i?q~u\b,o^o-k!.?c,o·m_
“怎么了?”
张帆推门而入。他没有穿外套,一件简单的T恤勾勒出紧实的身体线条。这七天,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那股源自掌心的心跳共鸣,成了一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背景音。
“你看这个。”朱淋清指着那张桑皮纸,声音里压着一丝无法控制的波澜。
张帆走过去,视线落在“活骨”二字上,眉头瞬间锁紧。他伸手,想去触碰那张纸,却被朱淋清拦住。
“别碰,有毒。”
“毒?”张帆看向那枚颅骨,“它流出来的?”
“嗯。”朱淋清点头,“这东西……好像是活的。”
这个猜测让实验室的温度都降了几分。张帆没有再说话,他只是转过身,握住了朱淋清的手腕。那个阴阳鱼玉扣触手冰凉,与她的体温格格不入。他用指腹摩挲着玉扣光滑的表面,试图给她一些安慰,也给自己一些。
咚、咚。
她的心跳,在他的掌心清晰搏动,平稳,有力。这是这七天来,唯一让他感到安心的东西。
“别怕,有我。”他说。~g,g.d!b`o`o`k\.¢n*e_t^
他的指腹划过玉扣的内侧,动作忽然一顿。那里,似乎有些不一样的触感。不是光滑的玉质,而是……某种刻痕。
他将朱淋清的手腕翻过来,凑近了仔细看。玉扣紧贴皮肤的内圈,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到几乎无法辨认的血色小字。那颜色,像是用血沁入玉石内部写成的。
“以我之血,换你生机。”
张帆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声音不大,却让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生机?”朱淋清重复了一遍,她看着那行字,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攫住了她,“换我的生机?我……我很好,我不需要换什么生机!”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张帆问,他的语气很沉。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发现过!”
张帆攥紧了拳头,掌心的心跳感陡然变得灼热。又是这样。一件又一件超出他们理解的事情,一个又一个由不得他们选择的安排。他几乎可以确定,这行字和那个叫阿依的女人脱不了干系。
“又是她设计的,对不对?”朱淋清也想到了,她的声音发颤,“这个玉扣,这个封印……到底还藏着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我会搞清楚的。′e/z`k.s\w′.+o′r_g\”张帆说,“我发过誓,会护你周全。谁想动你,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他的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是一个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的同城快递。张帆拆开,里面只有一封信。信封上是阿依那清秀又带着一丝锋锐的字迹,收件人是张帆。
他抽出信纸,朱淋清也凑了过来。
“张帆,见信时,应是第七日。长话短说,有两件事。”
“第一,归墟海眼的彻底封印,需要时间。你们腕间和掌心的巫纹,是锁,也是一个相互流转的阵法。这个阵法彻底稳固,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在此期间,你们二人不能相隔百米之外,否则阵法崩溃,你们会被瞬间抽干精血,神魂俱灭。”
朱淋清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不能相隔百米?这是什么监牢?
张帆的脸色也难看至极,他继续往下读。
“第二,关于朱淋清。苏炳在你们离开黎寨前,就瞒着所有人,在她身上下了苏家的独门咒术,活骨降。”
看到“活骨”两个字,张帆和朱淋清同时抬头,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震惊。
信纸上的字迹继续写道:
“活骨降并非传统意义的毒药,它是一种血脉诅咒。中咒者不会立刻死亡,而是生机与气血会被一种阴邪的力量慢慢同化、取代。七日为期,一旦发作,药石罔效,身体会逐渐僵化,骨骼却会获得‘新生’,最终变成一具能被施咒者操控的活尸。”
“这……这是胡说八道!”朱淋清的声音都在抖,“苏炳为什么要这么做?”
“信里说了。”张帆的声音压抑着怒火,他指着下一行字,“苏家觊觎你的巫神血脉,想把你炼成他们最强的‘人傀’。”
张帆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烧起来了。苏炳那个老东西,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那……那我……”朱淋清彻底慌了,她看着自己的手,仿佛那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