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入口方向传来。
叮当——叮当——
声音由远及近,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两人同时一惊,警惕地望向声音的来源。是谁?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个被遗忘的国度?
很快,一支小小的商队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几匹骆驼,几个穿着波国传统服饰的伙计,簇拥着一个身披厚重斗篷、戴着头巾的首领。
那首领走在最前,步伐沉稳,径直向他们走来。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下,被拉得很长。
张帆的心莫名地狂跳起来,一种荒谬而又熟悉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商队首领在距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停下。他缓缓抬起手,摘下了遮住面容的头巾。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却又无比熟悉的脸。
“爷……爷?”张帆的声音干涩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张脸,他曾在梦里见过无数次,曾在灵堂上祭拜过无数次。
本该早已化作一捧黄土的人,此刻却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朱淋清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着那个本该是“死人”的张天医,再看看身边的张帆,脸上血色褪尽,一种被愚弄的巨大恨意,让她浑身发抖。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张帆往前踏出一步,胸口剧烈起伏,巨大的震惊和被欺骗的愤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张天医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他看着张帆,又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金色锁链,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失而复得的孙子,更像是在审视一件刚刚完工的作品。
“我不死,你怎么会走到绝境?”张天医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不死,你怎么会为了活命,去求她,去激发你们之间真正的力量?”
他指着那条金链,语气淡漠地陈述一个事实:“这条同心锁,名为婚约,实为阵眼。只有在生死一线,当你们的血与神魂真正交融,抛却一切求生之时,才能唤醒它镇压在此地之下的力量。当年我假死,设下此局,就是要让你在绝境之中,觉醒这份婚约之力。”
“设局……”张帆喃喃自语,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九死一生,原来都只是棋盘上的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