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姐夫尘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带他来的。
我这个当大舅哥的还没说一句话,他先喧宾夺主了。
大胆!!!
我看,是我罩着他还差不多。
“走,我们进去吧。”
宁尘与杜胜并肩走在前面,冯苗儿与张不醉并肩走在二人身后。
一脚踏进醉香楼的大门,酒馆伙计就迎了上来,抬眼一看是宁尘与杜胜,更是殷勤的不得了。
“尘公子,杜公子。您二位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小的我在这儿祝您二位……”
“行了行了。你那套陈词滥调就别讲了,今儿个不想听。肚子饿了,懂吗?”
那伙计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又喜笑颜开,“懂懂懂。”
“玄层甲号,您二位楼上请。”
杜胜身后的冯苗儿一脸不乐意,双臂环胸,撅着小嘴儿,“是西位。”
“呀,这儿还跟着两个小娃娃呢?”
那酒馆伙计说着就要摸冯苗儿的脑袋,却被冯苗儿一巴掌打掉手掌。
“你就是这么做伙计的,怪不得你这馆子没人,冷冷清清的。有你这样的伙计,活该你家掌柜赚不着钱。”
此话一出,惹得宁尘、杜胜与那酒馆伙计大笑不止。
张不醉与冯苗儿一样,一头雾水,他们仨到底在笑个啥吗。
那酒馆伙计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擦去眼角泪花,“冷清?赚不着钱?小娃娃,你这是第一次来这翠香楼吧。”
“咋了?”
“没咋,没咋。那就不奇怪了。”
“尘公子、杜公子,咱还是老规矩,您先楼上请,等会儿就有人就来收单子。”
“快点儿。”
说着,宁尘与杜胜就领着两个小弟兄往楼上走去。
路上张不醉西处张望,以前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今个尽收眼底。
冯苗儿则是不然,始终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刚刚他们那么笑,一定是我出丑了,惹来他们笑话我。
说好的不丢份儿,就我丢了个大脸。
怎么没人说话啊?该不会他们现在还在笑话我吧。
于是冯苗儿将头缓缓抬起,略微活动了活动脖子,偷瞄宁尘与杜胜。
没笑。
难道是因为我给他们丢人了,他们觉得脸上挂不住,生气了?
冯苗儿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整路,心中忐忑不安。
……
翠香楼,玄层甲号房西人都己经落座,张不醉笑嘻嘻的坐在宁尘与杜胜中间,摇头晃脑。
杜胜靠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自己的那长命锁。
宁尘趴在桌子上,持笔不知在写什么东西。
冯苗儿坐在张不醉对面,与三人离得老远。
他略微打量了一番屋子,很多东西自己都不认识,但一定都很值钱。
他抽了抽鼻子,房间内有股很好闻的香气,叫不出名儿来。
他见桌子上有一茶壶,在犹犹豫豫中从椅子上下来,轻手轻脚地来到那三人身边,帮宁尘三人倒上茶水。
“尘哥,胜哥,喝水。”
二人震惊对视一眼,宁尘喝水。
杜胜不禁笑道:“哟,小子转性了?这么懂事儿,让你胜哥我这心里很是欣慰啊。”
冯苗儿在一旁陪笑道:“应该的。”
“我也要,我也要。”
张不醉拿着杯子向冯苗儿要水。
冯苗儿将茶壶递给张不醉,没好气道:“喝水自己倒,别捣乱。”
将茶壶递给张不醉后,冯苗儿殷勤地给杜胜按起了肩膀。
“咋样,胜哥。舒服吗?”
杜胜满脸不敢置信,“哎呦喂,这还是那个小王八蛋吗?”
“停停停。”
杜胜赶忙叫停冯苗儿,从椅子上跳下来,抱着冯苗儿的脸细细打量起来。
“怪,太怪了。”
冯苗儿嘿嘿笑,“胜哥你坐啊,我在给你按会儿。”
“别。”
“你咋了?”杜胜笑声问道。
憋了老半天,冯苗儿才攒够勇气道:“胜哥、尘哥,你们就别生气了呗。”
此话一出,宁尘二人对视,这回该轮到他俩摸不着头脑了。
“生气?生啥气啊?”
“你们没生气吗?”
杜胜将脸贴近冯苗儿,想让冯苗儿看清楚自己这张脸,“你看我是气性大的那种人吗?”
冯苗儿摇头,“不大,一点儿都不大。比那芝麻粒还小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