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你越愤怒越拿他无可奈何他便越高兴。
此刻江凯平就有这种感觉,一股怒火堵在心口无处宣泄,他攥着拳头整条胳膊都在抖。
“江总,消消气。”孙德阳还没脸没皮的贴了过去,想拿手去抚江凯平胸口,却被一把打开。
他也不恼,接着嬉皮笑脸道:“我这岁数大了,手不稳,很多东西拿不住掉了就容易搞出点声音。”
“你看。”
“这点事还至于生气?”
江凯平已经将拳头捏的咯咯直响了,表情阴沉似水的质问:“不至于吗?”
“您说至于就至于!”孙德阳叹了口气摆出副哄小孩的姿态,深知怎么恶心人:“您地位高气性大我又能说什么呢?”
江湛眼见着父亲忍不住要动手了,赶忙过来把他拽到一边。
“算了,等这老东西输了就该急了,他现在知道自己要输了,就是想恶心我们找到停赛的借口。”
“您要是把他打了。”
“这老东西肯定会说裁判打人,比试结果作废,到时重赛您不更恶心。”
江湛脸色也很难看,他阴冷的瞥了孙德阳一眼:“您就当他是茅坑里的石头,让他自己慢慢在那边臭着就行。”
经江湛这一番劝说,江凯平才逐渐平复情绪,点了点头走远了一点,主要他就怕再看那恶心人的老头一眼,会忍不住打人。
这边陈子菁已经揭下来三分之一了,让几人叹为观止的是,即便过去半个小时了,她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原本动作未曾变过。
手不仅要始终悬空。
还要一直把持着捏镊子的力道。
力道小了夹不住,命纸会落下去,力道大了,这早就被水泡烂的纸会瞬间破碎,从而影响到整体的着力点。
那么就需要重新起边。
无论时间还是精准度都会因此受影响。
其实以她现在的进度完全没必要做到这么完美,也能淘汰孙德阳,但她修复文物一贯都会做到尽善尽美。
跟比赛结果没关系。
这只是她对自己的要求。
就这样,时间分秒流逝,眼见着陈子菁命纸已经揭下来快一半了,孙德阳那边也准备开始“揭”这一步了。
江湛眼珠一转。
也想了个恶心他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