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更悲伤了。

"我选的和你相反。"庞以南苦笑一声，随后又收起悲情，继续方才的话题：“说说那个首领吧。”

“他什么都没有选，他自己创立的军队。”

“没有爱人，也没有追随者，他是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秦忘恭敬了几分：“那他一路绝不容易。”

“是不容易。”

因为缺乏干粮，所以首接杀了人，带着部队一起吃人。

有人背叛，他就将那人碎尸万段，亲自分尸。

“这样一个首领，有绝对的威慑。”庞以南点评，神色也染了一分向往。

“我没有他那样狠的心，又没有你这一分的柔情。”

秦忘沉默着，无法点评这位首领。

因为他是为自己活，站在他的角度他没有错。

可站在别人的角度他罪无可恕。

这样分辨善恶太复杂了，他分不清，所以只能顾自己。

“这样也未必好吧？人人都是自己的路，若不是走投无路，这位首领也不会走这么一条罪恶滔天的路。”

庞以南目露欣喜：“你己经想好你的道路了吗？你要怎么走？”

“……我吗？”秦忘眉间染了温柔，“我跟小姐一起走。”

庞以南神情僵硬，像是才想起来这一出，语气莫测：“你牵绊太多，若能斩断……”

“我甘愿，庞先生，我们结束话题吧，我有点困了。”秦忘神色冷淡，紧紧攥着手机，眼神古井无波。

这样的变化突如其来，庞以南深深顿了半晌。

他忽然笑了一声：“是啊，你有自己的路。”

“唯一的出路是自己拼出一条道路，永远不要走别人给你走的路。”庞以南喃喃自语，“你说得对。”

他眼睛泛起一阵一阵的波涛汹涌，最后化为平静。

“如果他遇到你，说不定也会欣赏吧。”

秦忘摇摇头：“这样的欣赏可能会给我造成麻烦。”

“往后我只想陪在她身边。”

“庞先生请回吧。”

庞以南站起身，又深深看了他半晌。

“秦忘，我很期待有一天你能打通我的电话。”

秦忘毫不犹豫的摇头：“绝不可能。”

本来他是不想这样首接说出口的。

可是庞以南对他有点过于关照了。

“但还是谢谢庞先生给我的选择，我很感激你。”

庞先生走了。

只走出房间的一瞬间，他轻感叹了一句：“你应该恨我。”

秦忘表情不变，也不知道是听没听到，他表情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