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芸禾瞧着这一幕,她的眉头下意识拧起来,她停顿下脚步,“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她总觉得沈邵明有难言之隐的事情。·y_u+e\d!u`y.e..+c?o.m/
否则,他又怎么会是这般愁容?
傅璟年见到纪芸禾还想留下来,他连忙拉着纪芸禾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几分着急,“纪芸禾,你与其关心他,倒不如担心下我,今晚过来参加沈老爷子的大寿,全是京市与海市最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以你今晚的杰作,不出明天,司珩便已经知道了……”
“你还是想想眨巴与司珩解释吧!”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又一黑,他完全是冒着风险带着纪芸禾过来。
虽然他也很想要挖司珩的墙角,但他的实力有限。
闻言,纪芸禾瞥了一眼担心受怕的傅璟年,她只好转身与傅璟年一起离开。
两人刚离开沈家不久,包厢的门再一次被人打开。
此时的沈邵明正低着脑袋,默默喝着茶水。
一道纤细的倩影便出现在沈邵明的视线范围之内。
“哥,你是不是很难受?就连我都可以看出来,你对纪芸禾有不一样的感情,但你知道的,爷爷是不会同意的,更何况,你的身份摆在这里,注定你们两人是不会有结果的。”
说这话的人,正是沈星沅。
沈星沅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视线落在沈邵明的身上,瞧见他向来温润的俊脸上满是黑沉沉的气息,她顿时觉得一阵无奈。/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她很懂得这种感觉,毕竟,从前她也喜欢过司珩。
只不过,她现在反而更欣赏纪芸禾的魄力。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竟然会有那么大的胆量,能在这么大的场合与所有商人谈合作,更是可以让她的爷爷刮目相看。
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但即便纪芸禾是可以让爷爷刮目相看,还不够。
纪芸禾原本的身份不够资格。
若她是京市或海市出生的家族,或许与沈邵明站在一起,爷爷会觉得高兴吧。
“沅沅,这件事情不要与任何人提,你可以多与纪芸禾走动,但我不行,你明白吗?”
沈邵明突然抬起头来,那双平时满是温润的眼眸里,此时黑沉沉一片,如同一塘死水。
沈星沅猛然间对视上这样一双眼神,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眼神会出现在沈邵明的身上。
“哥哥,你……你怎么了?”
沈星沅的眼中闪过几分担忧,但更多的是害怕恐惧。
她竟然会害怕自己这个向来温润如玉的哥哥。
她似乎一点也不了解沈邵明,除了两人是有血缘关系,且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s~o,u¢s,o.u_x*s\w*.?c?o.m!
沈邵明意识到自己吓到沈星沅,他藏好眸中的神色,再抬眸时,眼眸里只有温润,“吓到你了?”
“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但沅沅,哥哥拜托你看好她,可以吗?”
他的声音温润,俊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仿佛刚才的事情只不过是沈星沅的错觉。
沈星沅呆呆地点了点头,“哥哥,你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
“其实,我对纪芸禾也挺好奇的,她是我见过最有魄力的女人,我也想要与她做朋友。”
说到这一点,她的嘴角微微一勾。
她作为沈家的千金小姐,自认为能站在她身边的人,一定得是最强或最漂亮的人。
从前她没有遇到纪芸禾之前,便觉得只有男人。
可如今,她觉得纪芸禾作为她的朋友,会让她很有脸面。
“嗯,我想自己呆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沈邵明的眼眸暗淡下去,声音也带上几分沙哑。
沈星沅很懂事地离开包厢,还顺便把包厢的门给关上,这才重新回到宴会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
纪芸禾坐在傅璟年的车里,两人回了傅家,重新换了身衣服。
“傅璟年,现在送我回司家吧。”
纪芸禾清冷的眸子看向傅璟年,声音里满是坚定。
这话一出,傅璟年整个人都愣住。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充满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