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这种事咱们信不信不重要,你啊,别太较真,去了之后,什么也别管,该吃吃,该喝喝,只要保证这几天别出事就行!”
张耀武笑了笑,没说信,也别说不信,还劝了我一句。?x,k¢s·w~x¨.`c~o!m¢
“武哥,我懂!”
我抽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对了,我听说秋哥请了两个知名的班子,棚己经搭好了,这三天,绝对热闹!”
武哥叼着烟,没再提鬼胎的事。
“要搞对棚?”我问道。
“嗯!”
张耀武点点头。
“那可热闹了!”我说道。
我十六那年看过一次对棚,那次请来的两个班子,可谓是绝活倍出,而且尺度很大。
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两方的女演员用绝活起瓶盖,喝啤酒。
那场面,全是下三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午夜三点的小剧场呢!
我那次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
丁家住在镇南头的向阳街,院子很大,占地得有一亩多。
我和张耀武到的时候,院墙上都是小孩,里面有两个人在飙高音唱歌。
唱歌属于正常节目,这个点,双方应该都收着,叫步还没叫出火气。
何谓叫步?
其实就是叫号。-d~i?n\g~x¨s,w?.·c_o′m`
我出一个绝活,你敢不敢跟,比如铁签子穿腮帮子,铁钩挂肩膀,比的就是谁狠。
一般情况下,两个没有仇怨的班子,会互相留点面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和张耀武进院后,丁秋看到我俩,首接迎了上来。
丁秋早年间虽然没少和人开片,但身上没有多少社会人的那种凶戾之气,他带着一个黑框眼镜,鬓角有些白,给人的观感很儒雅。
“耀武!”
来到我和张耀武跟前后,他先和张耀武握握手,这才看向我,说道:“这位就是陈师傅吧?”
“对!”
张耀武点点头,说道:“秋哥,你节哀,十一的本事我就不多说了,有他在,保证你这三天平平安安的!”
“陈师傅,咱们里面走!”
丁秋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把我们往里面迎。
灵棚在里面,这次丁秋找我镇场子,一是他儿媳妇是上吊死的,还一尸两命,他担心出事。
二是有人推荐,推荐我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刘强请的那位白事先生马德言。
我们进入灵棚的时候,马德言正在棺材底下画着什么。
看到他,我什么都懂了。/小·说*C-M-S^ .最.薪¨璋.結?埂?辛?筷+
“十一来了!”
看到我,他打了一声招呼,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棺材底。
我冷着脸嗯了一声,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次在刘强那,他明知道 刘强的媳妇是怎么死的,一个字的风都不露不说,还帮着瞒着。
丁秋的儿媳妇叫王美玲,我看了一眼,她的眼睛闭着,但闭的不是很自然,嘴里放着一枚压口钱,钱下面好像还有东西,看着好像是一块类似玉蝉一样的东西。
压口钱是一枚康熙通宝,通宝中间方孔里穿了一根红绳,红绳绕出来后,正好挂在尸体的下巴处。
沿着尸体头部往下看,尸体的手和脚上也有红绳缠绕。
从这个布置来看,他们是真的怕出事。
尸体的肚子很大,来的路上,张耀武说孩子有八个月了,快足月了。
“陈师傅,这几天就交给你了!”
见我脸上没什么异样,丁秋对身后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道:“二龙,你这几天配合好陈师傅,陈师傅有什么要求,你一定要满足!”
“好嘞,哥!”
被称作二龙的男人点点头,对我道:“陈师傅,需要什么你和我说,我全都能给你弄到!”
交代完毕,丁秋和张耀武离开。
我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守三天不出事。
不同于在刘强那里,来丁秋这的,没人敢说什么小话,我守了三个小时,什么消息也没听到。
至于马德言,在他棺材底下忙活完后,首接溜了。
幸好,有戏可以看,还不算无聊。
吃过晚饭,席散了之后,两个班子开始叫步,人不但没少,反而越聚越多,我感觉半个镇的人都来了。
院墙上,大门外,甚至树上都是人。
外面人多,院内的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