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嗡地一声。
她想起昨夜在妆匣里摸出的半块玉佩,想起母亲留下的绣帕里那片纸片,字迹与这墨迹一般清瘦。
她伸手去接那碎屑,指尖抖得厉害,到底还是稳住了:"旧账......我娘当年管过内账,莫不是......"
主母的脸瞬间煞白。
她望着苏若苕发颤的指尖,又瞥见老夫人突然攥紧的佛珠,喉间像塞了团浸了醋的棉花——当年林氏暴毙前,确实在查几笔蹊跷的田产银子。
她正想开口,陈公公己皱着眉挥了挥手:"太后娘娘最厌欺君之事,苏府的旧账......得好好查查。"
雪越下越大,苏若苕望着掌心里的纸灰,忽然想起顾砚之说的话:"有些秘密埋得久了,开坛时才最呛人。"她转身要扶老夫人上车,却瞥见影壁后闪过道粉衣身影——是庶妹苏若菱,正攥着块泛黄的信笺,指节白得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