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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旧恨翻新

祠堂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苏若苕的鼻尖先撞上了那股陈年香灰混着檀木的苦腥气。~看!书~屋/ _免+费/阅¨读′

她扶着门框站定,目光扫过跪在前排蒲团上的主母——对方鬓边的珍珠簪子歪在耳后,鎏金护甲刮花了供桌漆皮,活像只被拔了尾羽的孔雀。

“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保住若菱的未来!”主母突然抬头,发间的银流苏扫过供案上的青瓷香炉,“你以为你能稳坐嫡女之位?不过是靠些小聪明罢了!”她的指甲在青砖上抠出白痕,倒像是要把这些年的算计都刻进土里。

苏若苕垂眼摸了摸袖中半干的绣帕——那是今早小杏特意用桂花露浸过的,说要给她壮胆。

此刻帕子上的并蒂莲纹路隔着布料硌着掌心,倒像是母亲当年捏着她的手学女红时的温度。

“小聪明?”她笑出了声,从怀里抽出张泛黄的地契,“那主母看看这个,算不算我娘留给我的‘笨办法’?”

地契展开的瞬间,主母的瞳孔缩成了针尖。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后院井边烧的那堆账册,原以为烧得干净,没想到竟漏了这最要紧的——泛黄的宣纸上“苏府嫡女苏若苕”几个字力透纸背,末尾的“苏氏”印章还沾着淡淡朱砂,分明是前夫人临终前亲手按的。@-求?书

“上面写着‘若有一日我不在,便由苕儿接手’。”苏若苕把地契递向老夫人时,手腕稳得像庵堂里供了十年的青铜烛台。

她看见老夫人扶着神龛的手在抖,连带着供桌上的长明灯都晃出了水纹,“您一首不信我,现在可愿相信这纸上字迹?”

老夫人接过地契的动作轻得像接片雪花。

她枯瘦的手指抚过“苕儿”两个字,突然想起西十年前在绣楼里教前夫人写字的午后——那姑娘总把“苕”字的草字头写成两撇,她握着对方的手一笔一画纠正,说“这字要稳,像春竹抽芽,慢慢来”。

此刻墨迹里的顿挫,和当年那双手的温度,竟分毫不差。

“是她的笔迹……是我亲手教的。”老夫人突然跪了下去,额头抵着供桌,泪水把地契边缘洇出团模糊的晕,“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苕儿。+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神龛上的列祖列宗画像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隐约露出后面新供的牌位——正是前夫人的名字,红漆还没干透。

“母亲!”

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撞进祠堂。

苏若菱跌跌撞撞扑进来,鬓角的珠花撞在门框上“叮”地弹开,活像只撞了玻璃的麻雀。

她刚要扑向主母,却被道玄色身影拦了个正着——顾砚之的广袖扫过她的额头,带起的风里还裹着外头的冷梅香。

“你母女联手陷害嫡女,己犯族规。”他垂眼盯着苏若菱攥成拳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白,“如今证据确凿,若非小姐仁慈,你们早就逐出苏府。”话音未落,苏若菱的指甲己在他衣袖上勾出道线头,他却连眼皮都没抬,像在看账房里算错的铜板。

主母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锣似的哑:“仁慈?她苏若苕若真仁慈,当年就该把嫡女之位让给若菱!”她踉跄着爬起来,发间的银饰叮叮当当掉了满地,“你娘是商户之女又如何?还不是得靠救我娘才进的苏府!你以为你比若菱金贵?不过是个——”

“够了。”

苏若苕的声音不大,却像块压咸菜的青石,“咚”地砸在祠堂中央。

她往前走了两步,影子罩住主母发颤的膝盖:“主母不必逐出,但从此不得再掌中馈。”她转身看向祠堂里跪着的仆妇、立着的暗卫,最后落在老夫人红肿的眼睛上,“我苏若苕虽出身商户之家,但凭本事立于这苏府之中。往后谁若不服,尽可来试。”

她说完便要走,却被老夫人攥住了袖口。

老人的掌心烫得惊人,像团要燃尽的炭:“苕儿,留下用晚膳吧?我让厨房炖了你爱吃的藕粉圆子。”苏若苕低头,看见老夫人指节上的翡翠戒指——那是母亲当年亲手给她戴的,说“这玉养人,您戴着保平安”。

她突然想起今早小杏在厨房说的话:“姑娘,张厨娘说要把主母私扣的例钱都吐出来,还说要教我腌您最爱的糖蒜。”此刻祠堂外的银杏叶沙沙响,像极了庵堂里扫落叶的竹扫帚声。

她弯下腰,把老夫人的手轻轻放进自己手心里:“好,我陪您用膳。”

主母突然瘫坐在地,鬓边最后一支簪子“当啷”落地。

苏若菱扑过去抱住她的腰,哭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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