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这才缓缓蹙起眉。D我`?(的D¥书?城:?? *最|:新ˉ·μ章]节o?更^新.&?快°?¥
“亓山的尊者们窥探天道,为此折损寿命,而这面镜子血债过多,借血窥灵,它也有独特的优势,它能看到你内心深处最想知道的事情,比如秘籍,比如宝物。”
青雨道:“虽然这面铜镜非常凶煞,但是依旧有很多人愿意朝拜它。”
“趋之若鹜。”
江秋白沉默了下来。
青雨道:“但这面镜子一开始是一位邪修大能的宝物,据说是她的母亲传下来的,她每一日都在它面前梳妆。”
“那面镜子见过她所有的模样,从儿时到及笄再到出嫁,从黄髫小儿到耄耋之年,然后又见证了她偶遇机缘,转道成仙,恢复青春容貌。”
“满门人丁稀落,所识师友皆亡,终留荒山一人,对镜自识,顾影自怜,百般皆空,万物皆无。”
“在这个过程中,她一日又一日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从青丝如画到白发苍苍,她看自己如花容貌,看自己一生经历。”
“终于有一日,她悟道成仙,邪修成仙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她做到了,她应该算是我们这一类邪修的典型。”青雨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她也算是少数不作恶只修行的邪修了。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
这段故事他背了八百遍了,和说书的有的一拼。
“她成仙之后把这面镜子留了下来,同时也把自己的心法给留了下来,多少年来一首由我们锦州的乐修守着。”
“只有乐修能守这面镜子,据说这面镜子是镇山之物,压着一个百年灾祸,等到注定之时,灾祸就会发生。”
江秋白不理解:“但是你们乐修很难和剑修体修之类的交手吧?”
“因为那位大人是乐修。”青雨道:“只有我们能扛住那面镜子的蛊惑,可能是因为我们乐修比较重视心术。”
江秋白懂了,这个镜子和师父一首找的铭文是一样的,都是记载心术法道的东西。
但祁绥歌找的铭文被碎成了无数片,这个镜子……
江秋白问道:“那你们怎么不去研究她的心法?”
“天呐,你以为我们不想吗?”青雨唉声叹息:“见到那镜子的人都死没了,谁敢去研究啊。”
“而且因为这个镜子压着灾祸,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破解。”
“倒是有个传说,说的是血祭。?精e2武×小?¥e说?1网ˉ|` 2?)已@′e发|De布1+ˉ最?新|`?章¤[?节_&”
江秋白疑惑地问道:“什么血祭?”
“那面镜子压着灾祸,想要消解这个灾祸,就得解开她的心法。”青雨道:“但是据说那位大能太孤独了,所以想要解开她的心法,要先祭人。”
“这算什么……”江秋白哑然。
不愧是邪修啊。
“而且你们不知道,全仙州的乐修都在守一场劫数。”
青雨有些忧愁:“虽然我们乐修很差劲,打架没什么优点,但是我们也不是完全没用的。”
江秋白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们乐修也被人瞧不起了。
本身乐修就低人一等,经常被人说是卖唱的,又加上他们是邪修,确实很容易陷入自卑。
江秋白安慰他:“哪里,乐修也很厉害的,你看凌山仙尊,他不就是渡劫期乐修,我师父说了,他那一根笛子能拦住很多人,全看他想不想。”
青雨点点头,勉强振作起来。
仙州大半的修士连金丹都达不到,更别说渡劫期了,但是这种话和江秋白他们是没有办法说的,他们不会理解。
天才和普通人之间就是有鸿沟。
江秋白年纪轻轻就是金丹,她能看到自己更加光辉的未来,她自信自己能够和她的师父一样。
而青雨现在修炼都觉得很吃力。
这种事情青雨很早之前就清楚了,他埋怨过也羡慕过,到最后反而接受良好。
当然,青雨没有和江秋白提这件事,他开口道:“这也是为什么苏家在仙门驻守,而我们各类家族都在凡界。”
“苏家的力量强,镇守龙脉之首,而我们各类乐修镇守龙脉之尾。”
江秋白听明白了,怪不得苏瑾每次在各地溜了一圈就会回仙界,他明明看上去是个花天酒地的人。
原来是因为仙州也有一条龙脉需要镇守啊。
“原来是这样……”江秋白颔首:“多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