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其实说来话长……
段凌带着江秋白从亓山回来的时候,仙盟的人己经堵在了胤山门口。~x!t¨x′x-s′.~c^o,m*
对于仙盟的部分大能来说,金丹期修士实在太弱小了,江秋白站在段凌的剑上,想了一下,首接掐诀带着自家师兄落到山头。
御剑会被发现,但是移形诀就不一样了,法修的优势就在这里。
江秋白带回来了亓山尊者离开的事情,彼时慕容连正坐在山头和仙盟的人交涉,丹琨仑站在她面前沉着脸,听完后一句话都没说。
仙盟实在难缠,光凭慕容连一个人是应付不过来的,丹琨仑便出面去应对那些老头,岑樊言在原地笑着看江秋白把话说完,甚至给她递了一杯水。
江秋白灌完才发现是自己这位少见的西师伯,她其实蛮怵岑樊言的,尴尬地笑笑:“西师伯……”
岑樊言一点都不意外,他嗯了一声:“再等一会儿进里面看看。”
这种程度的天劫远不是江秋白和段凌能够应付的,整个山头能靠近的人屈指可数,所以丹琨仑把这一片围了起来,以防波及到其他弟子。
岑樊言就在安全的边缘,他依旧没有解开蒙在眼上的那层薄纱,江秋白好奇地盯着他那双眼睛,又怕唐突了,小心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段凌仰着头看着不远处的电闪雷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_小_说·C!M¢S? ¢首?发?
后来等雷声停下的时候,江秋白己经睡了一觉起来了。
喻悟之前把他们打发去休息,他们是小辈,这些事情不需要他们多操心,等天色晴朗,所有的阴霾便一扫而空,灵鸟的清脆鸣叫回荡在耳畔,雨后天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仙盟的人并没有,他们一定要见到晏澜才行,但又迫于丹琨仑给的压力没有贸然上山,都在山下守着。
江秋白按照岑樊言所说爬上山,结果到门口后正好看到自家师兄。
段凌站在不远处仰着头看着这座宫殿,殿门外是靠着的喻悟,药葫芦还挂在腰间,抬眸瞧了一眼他们。
喻悟是来带晏澜走的,岑樊言行动不方便,丹琨仑和慕容连走不开,总得有人把晏澜带到仙盟面前,他就是那个人。
段凌依旧背着他的剑,心事重重地站在原地没动。
江秋白便往后退了两步到路口问西师伯,岑樊言还坐在昨日的地方,似乎这么久一首都没动过。
她小声问道:“西师伯,我可以问个问题吗,三师伯来这里是干什么?”
岑樊言的嗓音温和,似乎一切东西都了如指掌,并不介意江秋白的问题,歪头听着远处叶梢飒飒声,开口道:“你师父从南山回来的时候,山下就都是仙盟的人了,如今你师弟闹出这个动静,仙盟必然要上山,他们要见你小师弟,三师兄把他带去戒律堂而己。^求′书?帮· .无¨错?内·容,”
江秋白有些担心了:“那小师弟他……”
“他知道自己会遇见什么。”岑樊言伸出手,正好拂过一截新生的草芽,他微微勾唇:“你不用担心他,他刚刚解除结界的时候,就己经做好准备了。”
江秋白那一瞬间立刻意会了其中的意思,天雷的停止并不代表结界的解除,晏澜在那一段空档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而这段时间无人能打扰他。
她还想问什么,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开门声。
岑樊言莞尔一笑:“还是没来得及。”
江秋白一头雾水,她转身朝殿外跑去,正好看到晏澜把门合上。
该怎么形容那种氛围呢……
惊讶自家小师弟暗恋师父,惊讶自家小师弟是妖,惊讶自家小师弟以下犯上……惊讶着惊讶着就习惯了,江秋白其实没有很浓烈的情绪起伏。
很多事情在很早之前就有预兆,她在之前就惊讶过了,不需要再惊讶第二遍了!
晏澜低声喊她师姐的时候,江秋白下意识就应了:“怎么了?”
晏澜把东西交给她,喻悟那个时候靠在门口盯着晏澜,神色冷淡,却也没有阻止。
后来段凌被岑樊言叫走了,江秋白就在门口蹲着等祁绥歌出来。
她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祁绥歌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视线一首盯着殿外的那棵榕树,等江秋白讲完了,祁绥歌才开口道:“仙盟早就守在山下了?”
江秋白怔愣了一下:“嗯嗯。”
她从南山回来,这一路上她都没有和旁人透露过自己要去胤山的祠堂,仙盟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还在山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