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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城的夜晚很喧哗,护城河上漂浮着不少花灯。鸿特晓说王 吾错内容
苏扶楹与阿瑶一前一后,穿行在桥梁上欣赏夜景。
“你们大魏人行事真是奇怪,我与你并不相识,却要将我约出来散步谈心?”阿瑶回头看着苏扶楹,知道她与柳映梨算是姐妹,心里偷偷防备着。
“抛开国度不谈,我们同为女子,难道还不能坐在一起说说话?”苏扶楹脸上噙着温柔的笑,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柔声劝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柳映梨是我的姐姐,又即将成为你们晋国的太子妃,我与她为姐妹,在你看来的确会有些顾虑。”
“才不是!”阿瑶顿时像只炸毛的孔雀,扬声反驳:“将时哥哥有自己的安排而已,他绝不会娶一个折辱晋国的女子为太子妃!”
“好好好,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苏扶楹的话语中带着半分刻薄,微微含笑问:“你能保证皇姐不会对你家太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么?”
阿瑶背靠在石壁上,凝着她不语。
那是她一直都在担心的事情。
像是洞悉了阿瑶的想法,苏扶楹摸了摸她顺滑的头发,放轻声音继续说:“想必你也对皇城中的传言有所耳闻,皇姐她对待萧凛极其放肆,白日寻欢,夜夜笙歌,轻贱欺辱早已是平淡寻常的事情。优品暁税罔 勉费阅黩若是你家太子成了她看中的猎物,只怕你再折腾反对,也无济于事。”
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阿瑶眼前似乎浮现出柳映梨将谢珏抢走的情形。
当即一把抓住苏扶楹的手,着急问:“你可有更好的办法?事成之后,我定当双倍谢你!”
“谢就不用了,我不过是看着你乖顺单纯,懵懂无知,就像以前的我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柳映梨强行占有了萧凛,我与他两情相悦,早已修成正果。”
苏扶楹暗自喟叹,接着左右看了看,凑近阿瑶,俯在耳畔边低声说了两个字。
阿瑶:“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只要确定谢珏心中有你的位置,他必定不愿意看着你受委屈。到时候将你正式纳入晋王宫,成为身边娇丽,就算柳映梨如愿成为太子妃也不怕,晋国……还不是你们的地盘?”在苏扶楹那张好看的脸颊上,透着股说不清楚的狠毒。
如果能借阿瑶的手对付柳映梨,于她而言是最好的事情。
“你放心,我都打听好了,将柳映梨引去北城后,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你不是也想出一口气么?”
“话虽如此……”阿瑶犹豫着始终没有确定回答。??幻?想t¤e姬¤× {μ追]?±最?]新|`:章′节{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太清楚。
望着眼前笑脸弯弯的苏扶楹,她思忖了几秒,最终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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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之中众人齐聚,烛火明亮。
金缕阁的管事是一位中年男子,战战兢兢的将事发那日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你是说,没有看见妇人偷布匹,仅仅是看见柜台上忽然空缺了一格,才认为是妇人将布匹给拿走了?”柳映梨问。
“正是。”
“你口口声声说妇人最后亲口承认了罪行,又是怎么回事?”苏明朗眯了眯眼。
管事脸色不太好看,踌躇着该不该说。
苏明朗等的不耐烦,随手将惊堂木扔在他脚边,衙门内顿时寂静无声。
“回太子殿下,发现妇人有偷盗的行迹后,小的命小厮们审讯,偏偏妇人矢口否认!小的怕对不上账,恐受老板降责,于是让小厮们严格审问,一个不小心动了手,接着妇人就……”
“没命了?”柳映梨冷呵一声。
管事羞愧的点点头。
“妇人死的时候已怀孕八个多月,肚子隆起,本宫不信你没看见。既如此,为何不通知其家里人,反倒将她屈打成招?逼去阎王殿?”
他所说的承认罪行,也只是妇人怕伤及腹中胎儿的性命,不得已之下才认罪。
还以为认罪之后会得到从轻的责罚,没想到竟然是送她见阎王?
柳映梨不敢去想,身为一个母亲,极力想要求生,却又无可奈何的情形。
管事的双膝一弯,扑通跪在地上,两眼汪汪:“殿下!两位殿下!这事都是小的一人之错,要打要骂都循你们的意,小的家中还有懵懂无知的孩童,没了小的赚钱养家,他们就都得饿死!求求你们,可千万要放小的一条生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