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暮色四合,参天古木的阴影如墨汁般在山坳中晕染开来。+5+4¢看+书/ ¨勉!废¢粤_读.
王哥上前一步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磨叽了,走吧。"
我环视四周,那些自称这个村村民的一帮子人已经消失在树林深处。
最让人费解的是,这山坳里根本不见任何坟头的痕迹,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这帮人在说谎啊。"
我压低声音。
"这哪是什么祖坟地。"
小沈却满不在乎地踩碎一个破碗,手腕一翻,那把他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光。
"哼!有什么好怕的,我倒要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算了算了,沈哥。"
王哥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虚情假意地讨好。
"那些人哪是您对手啊,嘿嘿。"
孙学武已经悄悄退到了山道边缘,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有了王哥的那番话,小沈似乎很是满意,见我们三人态度坚决,笑了一下,无奈地收起打火机,跟着我们退出山坳。
夜间的山道像一条灰白的蛇,蜿蜒在逐渐浓重的阴影中。
王哥的越野车碾过碎石,车灯划破黑暗,却照不透前方未知的黑暗。
开了约莫半小时,一个村庄的轮廓在车灯中浮现。-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
低矮的瓦房错落分布,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夜风中摇曳,投下飘忽不定的影子。
"八点整。"
孙学武看了看表。
"这村子的人睡得也太早了,要放在城里,我们才开始营业呢。"
孙学武调侃道。
整个村庄静得出奇,没有电视声,没有闲聊声,甚至连狗吠都没有,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有些还用木板从里面钉死,仿佛在防备什么。
王哥把车停好后,我们便挨家挨户敲门,回应我们的只有木板房门沉闷的回音。
"奇了怪了。"
小沈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这破地方的人难不成都冬眠了?"
我们几人继续在里面逛了会儿,村子不大,我们几人基本上逛了一个遍,最终不得不回到车上过夜。
王哥把车停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这样既能观察到村里的动静,又能在情况不对时迅速撤离。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把弯折的餐叉,金属表面残留的苔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你们说,那些村民为什么对那块地那么紧张?"
我轻声问道。
孙学武深吸一口气。
"可能是捡那里的废铁吧,你想想有好几截车厢呢,另外还有那么多人,他们身上的钱啊或者……还有啊,那些人拿农具的姿势又不像是农民……"
"咚!咚咚!咚!咚咚咚!"
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锣鼓声打断。¢精,武′暁`税·枉, *吾?错?内*容,
那声音像是从远古时代飘过来,激烈而富有节奏。
紧接着,第二家、第三家……
整个村子的门窗几乎同时打开,村民们鱼贯而出,沉默而迅速地朝着同一个方向移动。
他们都穿着深蓝色布衣,在月色下如同一条蓝色的河流。
"什么情况?这是?走,咱们下去看看。"
王哥低声说了一句。
不知为什么,王哥说这话的时候,我竟感到有些恍惚。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最先喊出来的是丁小飞。
这小子最爱看热闹。
几人心一沉,迅速打开车门。
我们借着房屋的阴影掩护,尾随在村民队伍后方。
他们行进的方向是村子东头的一座老旧祠堂,青砖黑瓦正泛着冷光。
由于那里太黑,我们几人就没再深入。
跟随那些人走进一看,发现祠堂门前挂着两盏惨白的灯笼,上面用红漆写着褪色的"福"字。
"喂喂!你们几个!"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突然回头,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外……外乡人不能来!走远点!滚!"
一时间,几个青壮年村民立刻朝我们走来,举了举手里的棍棒。
我们正要后退,祠堂内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铜铃声,那些村民像被施了定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