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朝她颔首，看见她身边的自家媳妇儿，就大概猜到了为什么。

张瑞枫“嗯”了一声算是应答，然后看向张启山。

“嗯，我是过来找他的，目的嘛！就是替侄孙媳妇儿问一句，‘她必须要回北平吗？’她想留下，让我替她求求情。”

“长沙城现在己经不安全了，北平现在相对安全一些，所以让你回北平我也能安心些。”张启山看着尹新月给她解释，然后话锋一转又看向张瑞枫。

“姑奶奶，你也一样，趁现在还有点时间，你也跟新月一起去北平吧！我己经安排好了，你们俩人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呃……我就不用了，我应该会跟张家人一起去港城，这次来也是顺便告个别。”

“港城？那……你还会回来吗？”张日山听到她的话，眼神迅速黯淡了下来，神情也染上了着急，像是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不一定。”张瑞枫不会许诺还没发生的事情，人生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选择，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张日山得到这个答案瞬间蔫吧了下来，狗狗眼充满了不舍，却也找不到理由将她留下，这一仗他们这些人九死一生，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等她回来，也无法给她任何许诺，也许现在就是最好的结局。

“嗯，也好，港城现在确实比其他地方要安全一些，那姑奶奶多保重，军营这些天都很忙，我就不去送姑奶奶，提前祝姑奶奶一路顺风。”张启山也没有强求她一定要去北平，她早有安排就行。

张日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敛下心中的不舍，只说了一句“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