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不相配。你莫要再说了,就当是……顺了我的心思。”肖九仪脸上的笑容那样灿烂,像是什么都放下了般。
肖长珏想了想,还是点了头:“仪儿,我只愿你开心。你开心,便好。”
带着燥热的微风吹拂过肖九仪的发丝,她抬眼望向面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兄长,眼眶中包含泪珠。
“谢谢你,兄长。”
八月初,内务府备好了和亲的一切事宜。
——咔嚓!
肖九仪倚在朱漆廊柱下,咬碎了一颗金丝蜜枣。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肖望舒被宫人按着换上嫁衣,那件用南海鲛绡裁制的喜服,此刻正被粗暴地勒出褶皱。
“皇姐瞧够了?”肖望舒突然扭头冲她咬牙道,唇上胭脂晕开如裂伤。
肖九仪摇了摇头,语调惋惜:“妹妹莫怕,姐姐听闻吐蕃人拿新娘头骨做酒器……”
看着肖望舒满面害怕,变得惨白的脸颊,她又笑出声:“不过舒儿妹妹同赞普顿珠两心相依,赞普殿下自然不舍得这样待你,你说对吧?”
肖望舒冷笑一声:“姐姐当真是做足了功课,只为看妹妹去了受苦吗?”
慢慢直起身子,肖九仪走到肖望舒身边。
周遭的侍女退下,铜镜前只剩下她们二人。
肖九仪弯下腰,慢慢抚摸着肖望舒上好妆的面庞:“啧啧,妹妹这张脸,稍作打扮便已经是格外动人了呢。”
肖望舒咬着牙,躲开肖九仪的掌控,双目猩红:“肖九仪,我做鬼也不会忘了你!”
闻言,肖九仪轻笑一声。
慢慢直起身,肖九仪的脸在铜镜中显得格外明艳。
她挑了挑眉,满眼的挑衅张扬:“那更好,姐姐就在这里,盼着你早日做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