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汉人官兵来搜查了!说是找两个逃犯!\"
肖长珏立刻去摸腰间的匕首,却听巴图沉声道:\"别动!\"
老人迅速掀开地毡,露出一个隐蔽的地窖,\"带你朋友藏进去,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肖长珏来不及多想,背起陆肃尧躲进地窖。
黑暗潮湿的空间里,他听到官兵粗暴的喝问声,巴图赔笑应答,其其格惊恐的抽泣。
有人用刀鞘翻动帐内物品,距离地窖入口仅一步之遥。
\"老东西,敢藏匿逃犯,小心脑袋搬家!\"官兵厉声威胁。
\"军爷明鉴,小老儿哪敢啊,这可是杀头的罪……\"巴图声音发抖,举起手中的物什儿:\"这点心意请军爷喝酒\"
一阵银钱叮当声后,马蹄声渐渐远去。
地窖盖被掀开,巴图的脸出现在光亮中:\"安全了。\"
肖长珏爬出地窖,看到帐内一片狼藉。
其其格正在收拾被打翻的奶罐,眼中含泪。
他深深向巴图鞠躬:\"老丈大恩,没齿难忘。只是……小辈不懂……老丈,为何冒险相救?\"
巴图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块褪色的红布:\"我儿子,十年前被汉人官兵抓去修城墙,便再也没回来过……他若活着,也该是你这般年纪了……\"
老人粗糙的手指抚过红布上歪歪扭扭的汉字\"平安\",那是儿子离家前,其其格绣给他的。
肖长珏胸口如压巨石。
他想起朝堂上那些奏折:\"漠北征民夫三千,修筑边城\"
他竟然从未想过,这些冰冷的数字背后,是一个个破碎的家庭。
毓秀殿内,药香弥漫。
肖九仪倚在窗边,望着高墙外的一方天空。
才被幽禁半月,她已消瘦许多,眼下青影明显,唇色苍白如纸。
\"公主,该喝药了。\"兰芷捧着药碗轻声劝道。
肖九仪摇头:\"喝了又如何?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公主!\"兰芷急得掉泪,\"陆大人若知道您这样糟蹋自己,定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