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阿列克谢的脚步生生顿住,握着扳手的手紧了又松,最后喘着粗气,“哐当”一声将那沉重的铁疙瘩砸回工具架。
“妈的!气死老子了!”他一屁股坐倒在嘎吱作响的铁皮凳上,凳子发出痛苦的呻吟。
“维克多是什么人?一个贪婪且怕死的毒蛇。”怀礼辉的声音恢复了平缓,他拿起那张“最后通牒”。
指尖划过冰冷的纸面,“他有胆量,也有狠劲,但绝对没蠢到想同时品尝你父亲老叶戈罗夫的拳头和罗曼诺夫家族的雷霆之怒。”
他将目光转向阿列克谢,“安东尼·叶戈罗夫先生在远东的名声,还有索菲亚背后那棵大树 ,维克多只要脑袋没被门夹过十年就不会硬碰硬。”
他抖了抖黑纸,“更像是一场试探,一次叫价,他想看看我们这只新成立的‘猫熊和北极熊’,是块真正的钛合金钢板,还是一捅就破的纸板箱。”
“哼,嘴炮谁不会?让老子带人去他几个场子‘友好拜访’一下,看他的嘴炮能不能顶得住老子的拳头!”阿列克谢仍是不服气,但语气里的冲动明显被暂时按住了。
李宏站起身,走到阿列克谢的水杯旁,也不问,自顾自拿起桌上的军用大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滚烫的红茶。
他小口啜饮着,眼镜片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白雾。“吵完了吗?”他终于开口,声音干哑冷淡,“说完了把‘通牒’给我存档,以后做证据链第一环也许用得上。我忙着修‘乌鸦’的夜间模式,别浪费我时间听你们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