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什么。

二楼拐角处的白炽灯在电流声中明灭不定，将它紧绷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的轮廓如同来自异世界的怪物。

“喵~”这里充满了那个味道，万里转头与星瞳对视。

易淮湫恍惚间觉得，这一人一猫的眼神好相似。

而那声如婴儿般的猫叫，在黑暗死寂里极为诡异，余韵仿佛仍在楼道里萦绕。

晴空打了个哆嗦，“能不能正常点啊？”

星瞳没有理会晴空，“继续。”

万里凹陷的脊背绷得更紧，肉垫无声无息地掠过每一级台阶。

星瞳和易淮湫悄无声息的跟在万里身后，在夜里犹如两道幽魂。

终于，当爪子落在一楼地面时，万里突然顿住。

它的鼻尖几乎要戳进水泥里，竖在空中的尾巴开始剧烈颤抖，耳朵向前竖起，并且抖动着，凹陷的脊背弓得更弯。

它那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睁的更大，漆黑的像深不见底的井，三角形的嘴张开，可以看见排列整齐的牙齿和粉红色的口腔黏膜，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万里喉间溢出的颤音还在楼道里回荡，它突然猛地转身，绕过锈迹斑斑的楼梯扶手。

肉垫静悄悄地掠过墙角积灰的蛛网，尾巴依旧笔首地竖着，每一根毛发都因兴奋而微微发颤。

它凹陷的脊背几乎要贴到地面，前爪在一处看似普通的水泥地面上快速刨动，扬起细小的尘土。

万里的利爪突然深深刨进地面，原本平整的水泥层如酥饼般碎裂开来。

星瞳蹲下身，手机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裂缝纵横的地面——那些裂纹呈蛛网状向西周蔓延，边缘翻卷着新鲜的水泥碎屑，像是被某种尖锐物体反复撬动过。

缝隙深处，暗褐色的污渍蜿蜒如干涸的血迹，在强光下泛着诡异的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