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走路不稳，踉跄着扶住廊柱，“没事，就是炼药时被药气灼伤了脚……”她话音未落，顾沉洐己经蹲下身，不由分说卷起她裤脚。

“怎么伤得这么重！”少年倒抽冷气，指尖悬在她脚踝上方迟迟不敢触碰。

那里确实有块红肿，不过是方才撞翻药炉时被溅到的药汁烫的。

沈砚雪余光瞥见顾沉洐急得眼眶发红，可以，计划通。

上钩了。

“师兄别动！我去打水！”顾沉洐风一般跑开，再回来时怀里抱着铜盆，蒸腾的热气里还飘着几味草药。

他小心翼翼将沈砚雪的脚放进水中，指尖轻颤着揉搓伤处：“都怪我太弱，要不是我妖丹……”

“无碍。”她温声回应，眸子低垂，“可以了，我如今恢复能力很好，不出一刻钟便会痊愈。”

刚刚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她找了个理由的把脚收回来。

顾沉洐攥着沾了草药水的帕子，指尖微微发白，望着沈砚雪收回的脚踝，突然往后退了半步：“师兄…对不起。”

少年垂着头，发尾那撮翘起的白毛也蔫了下去。

“每次都是你在保护我，可我什么都做不好。”他声音发颤，像是要把心底积攒的愧疚都倒出来，“妖丹受损连累你去求裴前辈，现在你受伤了我也…也只能做这些没用的事。”

沈砚雪正要开口安慰，却见顾沉洐猛地跪坐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石板。

“师兄，你别对我这么好。”他声音闷在衣袖里，带着压抑的哽咽，“我怕自己习惯了…习惯了被你护着，以后再也…再也没法像你一样强大。”

廊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屋檐连成珠帘，将两人笼罩在潮湿的雾气里。

沈砚雪蹲下身，伸手去扶他，却被顾沉洐偏头躲开。

少年抬起脸时，睫毛上还沾着水珠，也不知是雨是泪。

“师兄，等我好了，你就教我修炼吧。”他攥住沈砚雪的衣角，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我想变强，强到能站在你身边，而不是总让你…总让你为我冒险。”

…

沈砚雪很欣慰。

欣慰到…

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