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容隐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低头看向顾沉洐，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顾师弟，我们也该动身了。”

顾沉洐望着沈砚雪消失的方向，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他知道沈砚雪是故意带着师姐避开他，也明白裴容隐话里的威胁。

可当裴容隐冰凉的手触碰到他的肌肤时，他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另一边，沈砚雪带着白霁月漫步在后山。

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白霁月采了几朵秋灵花，突然开口：“师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陪着小洐？”

沈砚雪一愣，随即笑道：“说什么傻话？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她伸手摘下一朵花别在白霁月发间，“而且……”她凑近白霁月耳边，压低声音，“我也想单独和月儿待一会儿。”

白霁月的脸颊瞬间红透，手中的灵花差点掉落。

她低头嘟囔道：“师兄就会打趣我。”

沈砚雪正逗着白霁月玩儿的时候，忽觉识海一震。

裴容隐的传音裹着几分沙哑的喘息钻进脑海："砚雪...寒玉泉灵力反噬，顾沉洐快撑不住了。"话音未落，尾音己染上破碎的颤意，像是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

白霁月见她突然变了脸色，连忙拽住她衣袖："师兄怎么了？"

沈砚雪望着后山渐浓的暮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指。

小绿茶指定是找由头骗她过去，但她过去怎么合适，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到底是谁吃亏？

可若真出了事...她攥紧拳头，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月儿，小洐那边突然出了状况。"沈砚雪反手握住少女冰凉的手，拇指轻轻擦过她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你先回竹屋等我，乖乖的，别乱跑。"

白霁月望着沈砚雪转身疾驰的背影，攥着灵花的手指慢慢收紧。

她总觉得师兄最近离自己越来越远，那个总是温声哄她的师兄，眼里不知何时多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沈砚雪赶到寒玉泉时，水雾氤氲中，裴容隐正半跪在地，顾沉洐苍白着脸躺在泉边的青石板上，胸口微弱起伏。

她瞳孔微缩，瞬间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