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红痕的指尖微微发颤。

裴容隐偏过的脸上迅速浮起五道指印，他缓慢地转回头，唇角渗出的血珠滴落在衣襟，却笑得愈发癫狂。

心中的酸涩如同溢出来的水般将他的心房填满，甚至溢出眼角来。

“我…”沈砚雪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可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这样。

裴容隐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骨头碾碎。

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有疯狂，有不甘，更有被刺痛后的破碎："沈砚雪，你果然还是厌恶我到了骨子里。"

沈砚雪看着他眼中滚落的泪，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她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颤抖的呢喃："我...我不是..."

"够了！"裴容隐突然松开手，后退一步，抹了把嘴角的血，"你不用解释。"

他转身背对她，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冷漠："你想知道小洐和月儿的下落？他们早就被药宗的人抓走了。"

沈砚雪心头一震，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袖："你说的是真的？"

裴容隐猛地甩开她的手，银铃散落在地发出细碎的声响："信不信随你。"

他的声音渐渐染上嘲讽："反正你心里只有他们，又怎会在意我的死活？"

“等一下…”她见对方要走，情急之下喊出口，可当对方真的停下来的时候，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裴容隐站在原地却没有回头，等着她开口说话。

沈砚雪走上前怕他离开，先伸手扣住了少年的手腕，话语憋在口中，终于吐了出来：“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现在很乱，和我一起救小洐和月儿他们出来之后，我们谈一谈可好？”

背对着她的少年舔了舔带着些许疼痛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随后又消失无踪。

"谈什么？"他冷笑一声，猛地转身，眼底的猩红还未褪去，"谈你如何厌恶我？谈你心里只有白霁月？还是谈...为什么要打我？"